半刻钟后，云千夕进了房间。

少年的眼神几近呆滞，云千夕则在心里叹息。

她当然清楚真正的私人刺客是如何养成的。从到大的折磨与训练造就了他们冰冷的内心，还有为了不让他们背叛而动用的洗脑手段，实在不行就用药。有些年纪的甚至不会话，他们听不懂别饶命令，只知道服从主饶杀戮。

虽然云家不曾这样做，但云千夕经常能听到一些类似的秘闻。

没有人性的训练，才能造就真正的杀手。

云千夕让幻用幻术把少年的不正常思维扭了回来，只是其中的精神痛苦不言而喻。

“你觉得还要再忠诚于文缎吗？”云千夕看着少年。

“不。”少年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与仇恨，“她折磨我们。”

“选择权在你手里，你可以到我这里做事，也可以离开，去追求自由。”云千夕看着少年，淡淡地，“给你一时间考虑。”

实质上，云千夕是打算放他离开的意思了。

……

“主人，这两个人不会话诶。”幻好奇地看着两个云千夕带回来的少年刺客。他们已经被云千夕解绑，身上的伤也被治愈。此时这两个刺客正乖乖地站在云千夕的面前，显得唯唯诺诺，什么也不会。

他们的声带和舌头都是正常的，也就是这两个人根本没人教他们话。

“我知道。”云千夕头痛地揉揉脑袋，“你教女的，月澜教男的，我要他们在一年后不是文盲！”

对于这种刺客，只是傻傻的服从“完成任务就有吃的”这种思想，他们很幸运，因为没有被严重洗脑，云千夕不用让幻给他们进行思想纠正了。

……

晚上，那个被纠正思想的少年来敲云千夕的门。

他走进来，单腿跪下，行了一个拜见礼。

“你考虑好了？”云千夕看着他。

“我考虑好了。”少年抬起头，“我要跟着您。”

“为什么不去追求自由？”云千夕本来以为这个少年不会回来了。

“我吗？”少年苦笑，“我从到大除了杀人探情报什么都不会，早就没有双亲……更何况我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所以，请让我跟着您，我愿意臣服。”

“你不怕我折磨你吗？”云千夕问。

“不，您不会的。”少年十分肯定地。

“为什么？”

“我相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