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婳被颜晚婉的一席话给吓得不轻,毕竟也是蜜罐子长大出来的孩子,哪经历过这人间的险恶,她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接下来的处境了。
但面对着她这个堂姐多变的性子,冷冷地板着一张脸,像是来自地狱深渊的恶灵要来索命,却是再也说不出求情的话语……
颜晚婉缓缓站起身,俯视着颜凉婳,扔下一句话道。
“放心,等待你的,只有地狱。”
像是撂下了这句话,不想再同颜凉婳多说,便直径离开了。
待回到了相府颜家的时候,却是遇上了送请帖的丫鬟,宣榕接下来,递给了颜晚婉,左右探着小脑袋诧异道。
“姑娘姑娘,记得你不曾与哪家小姐识过,这又是什么?”
颜晚婉愣愣脸,打开请帖一看,上面竟然是花府大小姐请相府嫡长女来府中做客,但自己并不认识这位花大小姐,事出必有因,她淡淡道。
“看来,又是一场恶战……”
命人备了马车,便往花府去了。
相府与花府也不远,不一会便到了,掀开帘子一看外边,府邸门口正站着位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的姑娘,仔细一瞧,真是着实让颜晚婉心头一怔。
竟是那日被沈暮珩亲自带进皇宫的姑娘,看来是因为那日与他走散,看见了自己和沈暮珩待在一处,现在兴许是来兴师问罪。
但她与沈暮珩本就没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进去便是,又不能说光天化日之下将她关入花府不得出来。
见颜晚婉来了,花南夕也是亲自迎上去,关切地将颜晚婉请进了花府里面,虽然颜晚婉每每都有意地避开花南夕,但是不知为何,她总是以一种特别熟络的语气说话,倒是让她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说起来也真真令人诧异,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奴婢小厮,直让这偌大的府邸生出些可怕感,倒是有一件出乎人意料的事,沈暮珩竟然也来到了花府。
只见花南夕娇羞地走向沈暮珩问好,两人相谈甚欢,不过也只是花南夕一直说个不停,但这场景更像是忘记了身边还有颜晚婉。
花南夕像是知道颜晚婉心中所想,怯生生地后退了一步,为难道。
“晚婉姐姐,我家只是个小小的九品官,母亲离世,父亲只是个太医,你莫要嫌弃了……”
话音刚落,她抿着个小嘴,还不忘显现自己的委屈,小眼神倒是很到位,看得人直心疼,若是蠢一点的,可能就要以为,莫不是颜晚婉欺负了这姑娘。
还真是打着一副好算盘,但颜晚婉素来都是瞧不起这些做戏的,正当沈暮珩要开口时,颜晚婉却是冷傲地看着花南夕,施施然道。
“花大小姐,请问你吃米吗?”
两人都是被颜晚婉这句答非所问的话语给怔了怔,左右都想不出这句话与上一句花南夕说的哪里对应,倒是让花南夕思来想去,都是没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惹得她更加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