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当回来的沈钰听闻此事,立马便赶往了皇宫。
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故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捆绑住了多少位历代君王,引得王朝颠覆,百姓流离失所,天下改为他姓。
这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子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风雅涧’。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
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我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
在湛蓝的天空下,紫禁城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接着凌月推开珊瑚长窗,窗外自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更有花树十六株。
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辉煌。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
殿内金碧辉煌,金身大肚弥勒佛正在捧腹大笑,两边四大天王身躯魁伟,栩栩如生,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
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许久未来皇宫,若是平常,定是有闲暇逸致止步下来看一看,但现在这个时候,当真不是个好时候,沈钰只想赶紧抵达御门听证。
推开大门,沈钰缓缓踏入了御门听证,拱了拱手,深沉道。
“父皇。”
坐在上面的男人却只是摆摆手,示意他待会再说,男人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谈吐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认真地批阅着奏折,真是令人想象不到这是以前那气宇轩昂的少年。
许久之后,男人这才合上了奏折,缓缓地闭上了眼,捏了捏眉心,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
“这件事,我们无话可谈。”
绥景帝自然知晓他这个儿子来的用意,但这件事关乎的是整个江洲,他作为江洲的皇帝,难道就要这么放过了,这即便是皇亲国戚,这都不能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