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用以锁住犯人防止他们越狱的镣铐和链索,还空挂在土牢的墙上,已经生了锈。在一副脚镣的铁圈里还剩下两根灰白色的骨头,大概是人的腿骨。
可见那个囚人不仅是瘦死在牢里,而且是被折磨成骷髅的。
这里昏暗潮湿,就像是地狱一般让人压抑。耳边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原本温润的月光在这里也变成成了惨白而冰冷的幽光。
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不免要紧一紧自己的衣领以抵御这里的森森的阴气。
尽头一共四间单独牢房,全部用精铁打造而成,与外面的木牢强度完全不可同日而于。这一根根拇指粗的铁条,关头狮子也足够了。
七八间牢笼里的死刑犯神态各异,有的朝柳明露出凶狠而阴鸷的目光,有的似乎精神已经崩溃,不断在牢房内边走边唱,神色诡异。
九俄尺长,七俄尺宽,有两。扇窗子,靠墙砌着一个灰泥脱落的大炉灶。房间里摆着些木板已经干裂的板床,占去三分之二的空地。
房中央,对着房门口,挂着乌黑的圣像,旁边插着蜡烛,下边挂着落满灰尘的蜡菊。房门左边,有一块地板颜色发黑,上面放着一个臭烘烘的木桶。
监狱,后面跟从前的初级法院相连,还是中世纪的建筑,并不比当地的大教堂经过更多的改动,民间始终称为司法衙门。
大门中间照例开着一扇便门,全部钉着钉子,外表坚固,又矮又旧,看上去象独眼妖赛克罗普斯,因为门上有一个洞眼,狱卒先在洞上认清了外面的人才开门。
沿着底层的门面有一条走廊,廊下一排房间,高高的窗上装着漏斗形的木板,从里边的院子取光。狱卒住的屋子同牢房隔一条拱廊。拱廊把底层一分为二,拱廊尽头装着隔离院子的铁栅,一边大门就望得见。
这牢房约莫有一丈见方,墙壁都是用一块块粗糙的大石所砌,地下也是大石铺成,门窗的柱子都是手臂粗细的生铁条,墙角落里放着一只粪桶,远远地就闻到了那粪桶所散发出来的臭气和霉气。
夕阳照在破败的城墙上,铁门散发着森森的光,两个一丝不苟的看守者握着箭,就好像地狱修罗一般严肃,这就是地牢。
两人在地牢门外斜边上等待了许久,但却是终究未果,颜晚婉失落了走了上去,正想拉着沈暮珩一道回去。
却就在这时候,忽然地,里面出来了一个影子,也是在瞬间地时候,将颜晚婉拥入怀里。
原本是拉过来放手就行,但在触碰到少女那轻柔的身体时,沈暮珩的手便一动不动地停留在少女的腰肩上,紧紧地抱住她。
这种紧张地感觉,莫名使颜晚婉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待会就要被人给发现了,因此,也没有转头去看,而是一动不动地,静静等着沈暮珩的举动。
毋庸置疑,出来的人,自然是颜笙歌,沈暮珩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颜笙歌后面的做法,皇宫地牢厉害的人手还是很多的。
并不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抵挡得过,而且,沈暮珩身为武艺人,自然是能知晓对方的身手,很显然,颜笙歌并不会一点武艺。
就在沈暮珩诧异地时候,只见颜笙歌从腰间拿出一只玉笛,随后淡然地吹了起来。
玉笛的声音悠悠然地传入两人的耳中,颜晚婉不禁感叹这音符的美妙,然而沈暮珩却是眼神凝重起来,这音符若是一般的普通的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