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三生回了自己的营帐,取出信件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他觉得自己果真没用,总是让田有幸记挂。别说他的海师一直都处在戒备之中,就是他这一次出来赈灾,也都做了完全的准备。
陆离更是放下了种种芥蒂,带着陆军一同布下了防线,就等那些强盗自投罗网。
至于码头的事,还真是个意外。
如今是全国性的灾害,工部的人才到半路,就被一群饿疯了落草为寇的山匪劫了,被暴揍一顿后,竟被流民冲散,如今能回到京都的仅有七八人。
剩下的百来号人是生是死,目前还难说。
沐三生看着那些图纸,觉得田有幸的计划书有些意思,就小心的放好。
田有幸是让他们募捐资金,让那些海商大户出银子筹建码头,然后给那些海商一些便利。
比如在同等条件下,允许那些筹建了码头的海商优先靠岸,上岸后还免交停泊费,还允许海商们免费带定量的物品进港口无需交税什么的。
总之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若是对方任宰,那他们作为朝廷的人也不必客气。
毕竟码头建好之后,得利的还是那些海商,以及依附码头进货取利的那些大商人。
沐三生觉得这一招非常棒,既解决了海巷码头的重建问题,还让他寻到了修复海师码头的资金法子。
都说无商不活,无农不稳。若是想让琼粤重新富庶起来,就得引来大量的商人。
码头必须尽快建起来。
本来这些该是那知府县令等人的事,只是那些个蠢货就只知道假公济私,中饱私囊,还官商勾结,朝那些个没有背景的商户伸手。
沐三生觉得任重而道远,思量着筹建码头的各项细节,洋洋洒洒的写满了十几张纸。
沐三生沉浸在筹建码头的细节中时,白雕送信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赈灾队伍。
那个被吓软腿,到现在也尿不出来的小兵,心有余悸的叙述着当时的场景。
“那家伙,张着巨大的翅膀朝我扑来,那尖利硕大的鹰爪子就擦着我的脖子这么过去,我脖子上这道血痕就是那鹰爪子给抓的。那家伙大的,我都怕被它给抓上天去。”小兵到现在脸色还是灰白灰白的。
同一个营帐的兵士围过来检查了那小兵的脖子,有些将信将疑。
有幸见到那对白雕的人便作证,道:“那是雕,还是白雕,大得很,站在地上都到将军的腰部那么高。那翅膀一张开,我瞧着得有六七迟,可不怕人得很么。”
于是,见过白雕的人全都吵哄哄的,猜测那白雕的来历,还推测白雕的主人什么的。
“能让那大家伙送信的,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我猜着定是侯府的人驯养的。”一个颇为有见识的百户说。
他边上曾去过北面大营待过的千户幽幽的说:“侯府里可没有这样的能人,那北面鲜少见这样大的雕。我猜着定是那个田姑娘驯养的。你们别忘了,田姑娘还送给将军一对信鸽呢。那信鸽能日行千里,可好用了。”
这话说得似乎有些道理,只是大家伙都觉得不合理。毕竟田有幸只是一个女娃子,哪来的这些本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