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铺子的门前,被人恶意泼了臭烘烘的粪水,就连铺子里的粮食,有些也不幸受污。粮铺的伙计跟掌柜,手拿家伙正护在铺子门前,对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一行人虎视眈眈。
小舅舅一脸的愤慨,站在铺子前跟古白两家的男人争执,看着有急怒攻心的征兆。
田有幸将马车交给田念祖,好奇的走过去,站到小舅舅身边,放声大喝,巨大的声响,将闹哄哄的场面镇住。
围观的人们着实吓了一跳,正茫然的看向田有幸。
小舅舅跟古白两家的男人们惊吓至于,倒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尤其是白日辉,他是在田有幸手下吃过亏的。
他没想到田有幸竟然会突然出现,便心虚的往后躲了躲,不敢再造次。
白家的女人们,也见识过田有幸的厉害。不过当时田有幸因为顾忌船上的弟妹,根本就没下狠手,因此这些个女人便也不怎么当回事。
古家的女人们自然不必说的。古家老婆子跟两个儿媳,那是一丘之貉,除了唯利是图之外,还极为胡搅蛮缠,那一身的泼劲无人能及。
要不她们也不能将古天天母子三人折腾成那样,也不会闹得古姨丈宁愿净身出户,也不肯再为古家卖命。
这不,顾家的几个女人一看到田有幸这个半大的孩子,便不当回事,正要拍打自己的大腿继续撒泼。
田有幸是什么人,有她在的地方,她想管的事情,岂会允许那些人失了掌控。
她运了灵力,呼喝一声,震得周边所有人的耳膜跟心房都颤了颤,这才慢条斯理道:“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呀?我这个人吧,脾气有些不大好,手段也有些狠辣,若是胆敢犯到我手上来,我定要那些人吃不了兜着走。小舅舅,你说说今儿是怎么一回事呀?”
田有幸是个讲理的人,已经事先讲明,若是那些人不肯罢手,还要瞎闹,那就不怪她下狠手啦。
她现在是每一天都忙得很,可没闲工夫跟这些个混账墨迹。
小舅舅苏耀敏气得铁青的脸色,在见到田有幸姐弟之时缓和了一些。他冲坐在车辕上的小归祖笑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人恶意砸场,我已经报了官,官府的人应该就到了。”
嗯,这倒是个办法。身为读书人,还是一个前途无量的秀才,小舅舅的做法确实合情合理,站得住脚。
这样做对他的名声也好,毕竟小舅舅要走的可是科举之道。
听说小舅舅报了官,古家的女人们被吓得一个激灵,古家的男人们义正言辞的拉着小舅舅讲道理。
“我说亲家小舅,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亲戚呀?我们怎么说都是一门子亲戚,你一声不吭就让我们坐牢,你这不是逼着我们一大家子人去死么。你说你个读书人,心思怎的这么歹毒呢。连自家亲戚都不要的人,你那眼里还能有谁?没人情味的家伙,你最好让官府的人赶紧撤了。大家亲戚里道的,有事自然是关起门来自行解决。”顾家的老头子当了好些年的掌柜,话说起来也好听。
只是那话里话外暗示的,怎么都是小舅舅的错呢。
顾家的老二则气哄哄的一把攥起小舅舅的衣领,挥动他那铁拳威胁道:“你个夯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