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么死,要么就只能是霱儿的女人。”
这回,殷霱头也没抬的说完,脸上挂上不耐。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汝窑茶盏,眼底慢慢的聚起一抹幽深。
赵梅馨不好逆了儿子心意,可心中却不赞同。
她舍不得那三府的助力。
赵老夫人苍老的眸子,闪了一下。
紧接着,打着圆场,道“霱儿的意思,外祖母懂了,安心去吧,花沅定会成为你的人。”
殷霱拱手告退。
有些事,他不方便明言。
例如,他确信花沅是同自己一起魂穿来的老乡,比起林、李二府,他更看重老乡的本事。
世家大族同气连枝,待娶了花沅,花信便可成为自己的助力。
再加上一头独大的荣府,定然如虎添翼。
而且,他还有更隐晦的心思。
宫中至今就没有活下来的皇嗣,圣人定然不甘心过继个兄弟的子孙。
依着荣贞儿对花沅的宠爱,说不定,将来就把他们的孩子,立为皇储。
做个吕不韦那样的辅政大臣,不好嘛?
这些鼠目寸光的妇人!
殷霱忍着朔风抽打在身上的寒意,头也不回的往院外走。
赵梅馨望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背脊越发僵硬。
直到见他走得看不见了,才开口。
“母亲,您看看花沅那小妖精,这还没入府呢,就把我们母子搅得离心了!”
“霱儿喜欢花沅,咱们就把她给娶回来!”赵老夫人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赵梅馨捏着帕子,道“可林淑清那里,咱们要如何交代?
这不是平白得罪人?”
“林、李二府的助力不能失,所以花佳必娶。
霱儿心里难得有喜欢的姑娘,你们母子绝不能因此产生隔阂。
所以,花沅也要娶!”
“母亲,有何想法?”
“待冲喜那日拜了高堂天地,就会掀开盖头。
在发现新娘是花佳后,让霱儿带着人手立刻冲去清远伯府,把花沅抢过来。”
“母亲的意思是……那棺材子反正又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依着清源伯府那破落户的尿性,也不敢把咱们如何,是以咱们就把花沅、花佳,两个新娘通通都娶进门?”
“咱们只要一口咬定,皆是巧合,再让霱儿负责,两个妻子正好是堂姐妹,入府后不分大小,娥皇女英兼得。”
“还是母亲想的通透。”
“花府的掌上明珠在咱们的手上,若是花、林、李,三府有怨言,咱们还怕拿捏不住一个花佳?
至于花沅,人已经抢入了府,怎么也是过了一夜。
若是识相,就必须替咱们霱儿打算。
就算心有不甘,荣贵妃也管不到别人府上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