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就成了一方小霸,整日带着一群无赖横冲直撞,在燕京城中无人不惧。
歹竹出好笋,好竹出痀稳。
后来,也是因为花麟惹下了乱子,花克勤这个做祖父的才帮对方科举舞弊的,没有花麟这棵歹笋,想扳倒花克勤,真心很难。
如今花麟不过十岁的年纪,却因为吃的多,长得格外壮实,看着比她这个快十三的姑娘,年纪都大。
而且花麟专门盯着水嫩小丫头,那玲珑的曲线瞧,怎么看着那眼神都不正,有些色色的,似是勾栏院里客人。
男女七岁不同席,他却被纵得依旧同女眷混在一起。
花沅看长歪的大侄子格外不顺眼,尤其那股子溜里溜气看女眷的色样。
想到这里,她寻到在人群中,正含沙射影说她坏话的林淑清,问道“此处乃后宅女眷之所,为何本县主的大侄子,会入席?”
登时,贾氏上前一步,笑道“回遗珠县主的话,冀家女眷特邀与迪公子年纪相仿的麟爷,一同入内院女眷宴席,好有个可以说话的玩伴,省得形单影之。”
花沅被这一提,也想到清源伯府中,冀漾生母的陪嫁大丫鬟柳氏,早些年被抬为妾,诞下一子冀迪。
阁臣大人生母的死因,也许可以从柳姨娘和冀迪的身上,探知一二。
当下,花沅昂着小脑袋,高傲地微微颔首,道“罢了,开席吧!”
因为花牡是为殷霱的平妻,花府没请什么高门大户过来。
在席间,花沅身为县主,在这些女眷中身份最为尊贵,被安排在了主座。
林淑清本以为她好歹也会让让自己的,可万万没想到,花沅竟然就稳稳的入座了。
也不怕扎了屁股!
气得她几乎把手里攥着的绣帕,都给戳烂了。
随着,花沅的一声令下,戏台上的伶人这才开唱,都是些耳熟能详的曲目,牛郎织女、杨门女将等。
然而,花麟哪里见得了,花沅这个半路回来的野丫头这般得脸?
于是,非要争抢着坐在主位上。
她对着周围的奴才,喊话道“混账东西,哪个瞎眼的玩意,安排的席位!”
花沅可没有替别人教育孩子的习惯,再说她仅仅比花麟略长两岁,没必要替别人家的父母宠孩子。
她学着阁臣大人的模样,冷冷道“刮躁!”
登时,贾氏上前请罪,跪下道“是老奴照顾不周,还请遗珠县主海涵,莫要同个晚辈计较才是。”
呵,明里暗里的给自己挖坑,她是那种看重名声的人?
花沅脸色一沉,连个眼神都未给贾氏,道“本县主比你口中的孩子,不过略长两载……”
“呜呜……”被柳姨娘抱着的冀迪,圆圆的小脸皱成一团,怯懦非常,呜咽的哭起来。
花沅不愿给冀迪留下自己是母夜叉的印象,毕竟日后她还是要从这孩子身上套话的。
是以,她为了将来的大计,努力在脸上挂上温柔。
“适可而止,安静用膳吧!”
随着话落,众人入席坐定。
但见,众人还未动筷,那花麟也不用公筷,围着膳桌边走边食,并且吃菜,像炒菜一样翻来覆去的扒拉。
但凡是遇到有人与他同夹一道菜品时,便往菜里面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