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俭也如此认为,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看成,婚期就定在……”
花克俭很喜欢荣申这个孩子,学问不错,虽然贪玩了些,但想必成亲后,就可以收心的。
“啊!”
就在众人即将要把花沅婚期定下之时,边亚燑惨叫一声。
纷纷嚷嚷骤停,只见边亚燑捂着脖子鲜血四溅。
花沅幼白的小手上还拿着滴血的金簪,一切不言而喻。
花沅见荣申同其父母前来,就有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就听这个浪荡子满口的虚情假意。
倘若真的有情,那她可就是私德败坏,同花佳没两样。
他还说祝福她?
还默默地爱慕?
啊,呸!
他脸皮咋能这么厚?
明明是觊觎她的美色,前世就屡次三番的想占她便宜。
她可是要当阁老夫人的女子!
给这浪荡子做夫人,他也配?
林淑清等人一唱一和的忽悠他傻爹,眼看着就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她要是不做点什么,就对不起诸位了。
可是这个时候,连圣人都觉得荣申深情款款,那她多说也无益。
于是,直接来个狠的,大家见见血吧!
荣吉与荣申都是男人,力气比自己大,她不好下手,边亚燑相对是最弱的一位。
“荣夫人,您怎么往我发簪上撞呢?”
花沅颤颤巍巍的把金簪丢掉,一脸的不可置信,似乎她才是受惊的那个。
边亚燑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愕道“你你……县主,你这是殿前行凶!”
“是、是、是我的金簪没有插牢,掉下来之际,夫人自己撞过来的!”
花沅死不承认,反正她下手快,他们都忙着了,没人看见,不过……就算看见了,她也不会承认的。
林淑清迫不及待的给花沅扣上罪名,道“小小年纪就这么心狠手辣,大了还了得。”
“冤枉啊!
呜呜!
终究不是亲的,说得再好也没用啊!无凭无据的就要我认罪,要是我亲祖母活着定会信我。
祖母啊,您泉下有知,定要夜里寻这些恶人,把他们通通带走,还沅儿清白啊!
呜呜,圣人,沅儿不服,冤枉啊!”
花沅嗷嗷的哭嚎起来,眸底却是平稳无波,淡漠无温。
“臣妇教女不严啊!请圣人降罪!”花克俭根本没预料到会御前见血,赶紧跪下。
这孩子真是不省心。
朱见濡怔怔的望着花沅。
这孩子血液里带着倔强,真的像极了自家贞儿,却又多了一份属于自己的狡黠。
可眼下他要如何袒护这孩子呢?
这么多双眼睛,他总不能直接睁着眼说瞎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