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花沅肚子不不争气的直叫唤。
因为大婚,她一日一夜都警醒着,就吃了几个苹果,再不敢吃其它东西,生怕一不小心就中了算计。
抬起小脑袋,瞅着冀漾脸上青青紫紫的伤,她心里发怵,暂时不好过多请求。
“哥哥,可是直接回家?”
要是回清远伯府的话,她总能弄些吃食。
冀漾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他娶得心爱之人,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如何会责备她?
可见她这般,又觉得好笑,想多看看她贼眉鼠眼的模样。
于是,他板着脸,道“我饿了,去酒楼。”
“好滴呀,沅儿做东,请哥哥!”花沅伸出幼白的小爪儿,拉着阁臣大人的手,迫不及待的往前走,大步迈去。
冀漾任凭她拉着,道“你身上有银子嘛?”
“唔……哥哥,沅儿只是客气一下,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人都是我的了,谁花钱不一样?”
花沅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喜服,眸子滴溜溜一转。
“呵!”冀漾哂笑,眸底溢出他都不自知的甜蜜。
他是她的?
明明她是他的!
这小丫头,就会欺负自己!
傅瀚备好的马车已经等在宫外,见二人携手过来,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松了。
“恭喜漾哥,娶得娇妻。
恭喜弟妹,嫁得良婿。
祝二位相亲相爱幸福永,同德同心幸福长。”
“多谢傅大人……
红包拿来!”花沅伸出小手讨要红包,一会儿吃饭,她能理直气壮的请客了。
傅瀚摸出刚刚准备好的大红封,双手递了过去,道“请小弟妹笑纳!”
“马车里面有换洗的衣裳,换好咱们去酒楼。”
冀漾心情很好,就算鼻青脸肿也掩饰不住他眉梢眼角的喜意。
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花沅见二人有话要说,就要跃上马车,却被冀漾小心翼翼的托扶上去。
闹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马车里有好几套新衣。
她想着新婚不好穿的太素,换了身玫红色的锦裙,又随手绾了个发髻。
冀漾听里面没动静了,提醒道“坐好,马车动了昂!”
“好!”花沅娇娇地应了一声,挑来车帏。
就见阁臣大人已经骑在马上了,好像见那鼻青脸肿的丑样有些跌份,便重新拿出赤金面具佩戴上。
傅瀚也上马,正好瞧见花沅,对着她挑眉,笑得别有深意。
能把十天干中的玄黓,打成这样的姑娘,不简单啊!
花沅害羞,重新坐回去。
车轮缓缓滚动。
外面二人又低声聊起来。
“花府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动不了。”
“花信这回平妻红杏出墙不说,还替别人养了那么多年孽种,不气得晕死过去才是怪了。”
“这些世家最会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让花信多睡会,咱们也好快速蚕食那些势力!”
“咦,这前面为何这么多人?
甲一,去打探看看。”
很快甲一奉命查看完毕,回来复命。
“前面是殷府,汪稙正在宣旨,貌似圣人严惩殷尚书和殷夫人的。”
“哥哥,沅儿去瞅瞅成不?”
花沅一直竖着耳朵听,见有仇家的笑话,就没有不看的道理。
冀漾瞧她那么期待,没有不允,将她抱了下来。
但见人太多,怕伤了她,便跟在花沅身后,低声叮咛,道“这里面人多眼杂,万事小心。”
人群嘈杂,尚未挤进去最里面的圈子,殷谦革职的圣旨,就念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