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提上裤子,嘬着牙花子,道“啧啧,小娘们挺重情重义呀,来呀,让爷们爽爽!”
“乖!爽好了,就放了你家的男人!”
“其实你男人不过一个孬种,能有什么本事?
爷们的活,可比这个小白脸强多了,绝对伺候到位!”
络腮胡子和同伴们,都跟在一旁叫号,不仅调戏花佳,还将殷霱又里里外外的讽刺了一顿。
花佳哭得哗哗的,歇斯底里喊道“畜牲,禽兽!住口!”
“无耻之辈,比畜牲都不如!”殷霱低声喃喃。
登时,一旁的光头就被殷霱再次拱起火。
他一脸挑衅的应和道“毛头小狗儿!你爹不正是那路边的黑狗么?怎么你娘生出了你这个杂交的小花狗?”
殷霱可是自幼就活在赞美声中的,经这一顿折辱,迥然气得涨红了脸。
他高声骂道“色厉而内荏,譬诸小人,其犹穿窬之盗也与?”
光头微微侧过头,见刀疤给自己使眼色。
准备对殷霱再施激将法,于是,再接再厉嘲讽,道“哈哈,你娘是在坟头里下的崽儿吧,打生出崽子那日,就让棺材盖子把脑袋瓜子,给掩了不是?”
花佳躲得老远,见事态不好,连忙劝道“霱哥哥,莫要着了道,要知道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不要同他们一般见识!”
光头一把捏开殷霱的嘴,道“看你这口牙,还真是同那些看门狗一个祖先,哈哈!”
“休要胡言乱语,骂你一句衣冠禽兽,只怕污了畜类的天性!”殷霱大愤之下,哪里还能听得进花佳的劝说?
立时,就同对方叫骂起来。
“啊呸,小娘们,看来是不想你的男人活了!
不过看你男人这细皮嫩肉的……老子也可以荤素不忌!”
络腮胡子被骂,往地上啐狠狠了一口,随后一脚踢在了殷霱小腹。
“嗞啦!”他撕开殷霱的衣袍,欲行龌龊不轨。
殷霱早被打得失去还手之力,只能任马贼为所欲为。
转瞬间,络腮胡子只觉得一道劲风,夹杂着杀气席卷而来,可是此时此刻哪里来得及闪躲?
“嗖!”
只见火把的红光一摇晃,一支羽箭快如流星一般射出,且带着暗响。
“当!”的一声,羽箭直穿络腮胡子的两耳,从左耳穿到右耳,一剑贯穿,连脑浆都未流出。
一切都在电石火花之间。
而刀疤此时僵硬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因方才,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箭挟带着千钧之力而来,络腮胡子的手脚,却连动一下,都来不及。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那把箭来到自己面前,从自己眼前擦过,不仅来不及救下络腮胡子,就连顺着箭来的反向,都未找到射箭的人,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忌惮。
但为了面子,依旧摆出一副志高气昂的状态,破口大骂道“是谁,给爷爷出来,暗箭伤人算什么?”
与此同时,冀漾隐匿在黑暗中。
他是暗卫,早已习惯了黑暗,是小丫头化作金乌,帮他驱散黑暗。
可见殷霱被撕开衣裳的那一刻,他想起了五岁时端午节,自己被凤惊鹏按在龙舟上,欺辱的那一幕。
脑中阴暗的记忆,一闪而过。
冀漾眸色变得晦暗不明。
手中的箭,又重新稳稳地搭在了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