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在即,燕京随处可见来赴考的举子。
周边的寺庙香火,也鼎盛起来。
花沅给冀漾准备好一应的会试物资,可心里就是还有些不安。
忽然,想起前世梦中阁臣大人,未能参加这次的会试。
她能有重生梦的机缘,对神佛不得不多了几分敬仰,她央着阁臣大人陪她一起去寺院。
冀漾的书早就了熟于心,不在乎临时抱佛脚的功夫了,见丫头喜欢,便安排暗卫去荣府盯着荣喜,稍有异动就来禀报于他。
荣家的祸头子,那就不是个正常人,暴躁的不行,还认死理,同一个疯子没办法讲道理。
就算事后清算也晚了,没有什么是比小丫头更重要的,有些事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二人起个大早,轻装简从,俱是一身素净的布衣。
马车一路绝尘,很快到了白云禅院。
如今,龙泉寺被烧,尚在改建中,周围的寺庙中唯独白云禅院一枝独秀,香客盈门,有不少世家勋贵都过去。
清晨的雾气未散,柔润的微风吹拂,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
顺着大悲院码头,走在青石台阶上,两人携手拾阶而上。
女子用锦帕遮面,却掩盖不住她的娇俏。
只不过牵着她小手的男子,戴着青铜面具,如同一座大山般立在那里,浑身上下散发的阵阵寒气,让人不敢随便去招惹。
有些才子们多看一那女子,就莫名的背后发凉。
花沅让阁臣大人笑一笑,省得吓着了诸天神佛。
虽然她贵为荣贵妃的红人,但在冀漾的操作中,同荣府、花府的臭名远扬不同,她的名声在民间极好。
什么为民请命,同荣喜水火不容,无数的佳话在民间广为流传。
是以,哪怕是不在乎名声的她,也不得不爱惜羽毛。毕竟阁臣大人心意,总不好浪费。
遂她连上个香,祈个福,都要穿着布衣与民同乐,弄个微服私访这些。
不过旁边有个阁臣大人,也没什么宵小敢来找茬的。
台阶很多,为了向佛祖表示诚意,她没要滑杆,一步一个脚印爬上去,累得她都出汗了。
冀漾为了迁就她,走得很慢。
小丫头真的很坚强,也特别能吃苦。
周围的夫人、小姐,就没有不做滑杆的,他方才见她累了,就要背着小丫头,可却被拒绝了。
她说拜佛的人那么多,总要让菩萨看见她的不同,势必拿出十成十的诚意出来。
他心里暖暖的,心田之上宛如接受阳光普照,开出漫天遍野七彩斑斓的花朵。
小丫头对他真的很好,他是棺材子,从出生那刻起就预示着不吉。
从没人为他去寺院里求过什么,更没人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他想给她最好的一切。
此时的冀漾,身上哪里还见戾气?
周身都散发出和气……
寺院的山门高大,中门为空门,东门为无相门,西门为无作门。
山门后,有钟、鼓二楼相对,清晨敲钟,以鼓相对,黄昏伐鼓,以钟相对。
钟楼悬有洪种,有寺院钟下供奉地藏菩萨,道明为其左胁侍,闵公为其右胁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