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沅冷凝着他,声音也冷得出奇。
若不是她打不过他,定然能动手就不动口了。
“霱知道您怪我,怨我,恨我,可倘若这些能让沅儿快乐些,我心甘情愿被你误会!”
殷霱眸底尽是深情,都快将自己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呵,请殷大人让让,贵妃娘娘还在等本郡主!”花沅不在乎的嗤笑一声,眸底夹杂着不屑。
“殷大人,拦着冀某的妻子做甚?你家中平妻,正妻聚在,不,正妻和离后暴毙,但那也是有平妻的男子,一个有妇之夫,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冀漾方才面圣,参了那个贪花好色的左庶子一本,想着回去同小丫头好好卖弄一番。
就见线人来禀,说自家小丫头被殷霱给堵在宫后苑。
于是,他从御书房出来后,直奔宫后苑。
远远地听了小丫头斥责殷霱几句,心里舒坦多了。
可是面对居心叵测的殷霱,他依旧无法给个好脸色。
花沅立刻颠颠的跑过去,挽住阁臣大人健硕的手臂,娇滴滴道“哥哥,你怎么才来!”
“都是为夫错了,是为夫不好,还请夫人海涵则个!”冀漾垂眸望着她,微低下头轻弯起了嘴角,对她这副小模样很是受用。
殷霱望着花沅从自己身边飞快掠过的倩影,心中怅然若失。
还不待他细细体会这份滋味,就见冀漾侧眸瞧了过来。
那眼神冰冷刺骨,裹着狠戾,像极了刽子手砍人脑袋时的神情。
那冰冷的眼神似乎能化为实质,穿过他的头颅,面对这份嗜血的气场,就算是游历天下见多识广的他,也依然扛不住。
他努力维持着风度,拱手道“告辞!”
殷霱转身就走,像极了逃跑的速度,可没走几步,就砰地一声,狠狠地栽了下去,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
“呵呵……”花沅不厚道的笑出猪声。
见仇人倒霉,是她人生中乐趣之一!
冀漾宽袖下的手,不动声色的收回。
是他弹出一颗小石子,打在殷霱的膝盖骨上。
就算是恶作剧也罢,总之他就是想逗小丫头开心。
二人迈开趴在地上的殷霱,联袂离开,郎才女貌,好不登对。
宫后苑的钦安殿二楼。
朱见濡与荣贵妃含笑望着这一幕。
荣贵妃见花沅没吃亏,心里很是高兴。
她洋洋得意,道“就说沅儿是咱们的女儿吧,看她这个狡黠的小模样,像极了你小时候,鬼精的鬼精的!”
“贞儿说得不对,为夫幼时多么的少年老成?哪里像这丫头,蔫坏蔫坏的?”朱见濡摇摇头,手上捋了一把小胡子,表示不信。
荣贞儿睨了他一眼,道“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你啊,那都是装得!”
“成吧,既然贞儿认定花沅是咱们的长女橙公主,那便是吧!”朱见濡瞅着媳妇,满眼的宠溺,温柔如水,继续道“那咱们明日便认回小丫头吧!”
“夫君,此刻不是时候,所有的证据全部都指出花牡是橙公主。
这里面倘若没有背后的人,在推波助澜,那才是真的怪了!”
荣贵妃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虽然,她心中也急切,可却更舍不得女儿再受半点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