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眉梢眼角透着寒意。
呦呵,都敢当她的面对着小丫头大呼小叫,真当自己多年安逸下来,就没脾气了?
啧啧,这殷家真是一朝得道鸡犬升天,目无王法。
那些龌龊的手段层次不穷,连个闺阁女子都敢同皇族叫嚣。
“本宫看殷家才是真的好,殷霱怎么不在?噢,对了,去小荣府准备提亲呢!
一日之内,殷夫人的一双儿女都寻到好姻缘,真是好福气。
不过本宫倒是好奇,殷夫人素日里是怎么管理内宅的。
一个男子修身不成,又如何治国?
本宫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还请殷夫人解惑。”
殷雪怒目而视,仇视着荣贵妃,双眼冒火。
她脑子有点发懵,一时未认不出来这位自称本宫的人是谁。
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赵梅馨一怔,万万未想到女儿会这样对荣贵妃。
“啪!”她抬手就给了殷雪一巴掌,呵斥道“闭嘴,失心疯了不成?”
花沅瞧着咬牙切齿的殷雪,心中了然,看来今日殷雪是落不着好了。
她真还理解不了殷雪的脑构造,这时不应该示弱嘛?
难道叫嚣还能壮壮胆不成?
这淌浑水,她不想趟,便打算慢慢地退出贵女、翰林的聚集地。
此时,只见殷雪如同崩溃了般,憎恨道“母亲你打我!雪儿可是您自幼带大的,你最疼我的!”
赵梅馨面目狰狞,已然失了高门夫人的风度。
她脸上的胭脂也早就被汗、泪冲刷得变花,狼狈不堪。
她哽咽道“雪儿,你如今犯下的罪行,呜呜……不是母亲求情便可宽恕的,这关系到整个殷家的颜面,还有忤逆贵妃娘娘……更是……呜呜”
闻言,殷雪仿若癫疯般打断赵梅馨的话,撕心裂肺,道“不,这是借口,通通都是借口,你们都想我死!呜呜!”
花牡搀扶着赵梅馨,如同瞧狗屎一样鄙视着殷雪,冷笑道“真是笑话,你以为侮辱了义母,有谁还能全身而退不成?”
花牡一手拉着赵梅馨,另一手指着殷雪,继续嘲讽道“殷雪,你真是荡妇,光天化日之下,竟行苟且之事,难道不应已死谢罪吗?
方才,婆母可是亲口说的,自家儿女若是这样,定要出族,或者自缢,以正门楣!”
花沅停下离开的脚步,回首望着花牡。
原来花牡同殷雪也不和呀!、
她曾经还以为这两人密不可分,感情又是装的。
她换位思考了一下,若不是她机警,又被阁臣大人察觉到异样,如今被众人嘲讽逼迫的人,便是自己。
不!她没有疼爱自己的母亲为后盾,再加上赵梅馨的落井下石,她恐怕早就被扣上荡妇的名声,远近闻名了!
不过还好她有阁臣大人这个‘贤内助’竟能察觉自己体温比往常高。
这才吃了冀漾特意配的清心丸,连着口气都清新了。
要说这清心丸可不简单,是用金银花、连翘、穿心莲、大青叶、板蓝根、蒲公英、菊花、败酱草、射干、栀子、蜂蜜等精确配置的。
此药丸能泻三焦火热,而且不会很燥。
媚药是毒又非毒,阁臣大人的人参血无法解。
若要解媚药之毒,唯有清心丸和冰块,万幸她中毒不深,那股热劲儿下去的也快。
这清心丸是解了媚药,但她却将清心丸吃的有点多,连囤积的宿便都一泻千里,现在腿还软着了。
这不,从茅厕蹲坑回来,就急吼吼赶来看下半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