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对屠维没有办法了,朝着刘敷投去灼灼求救的目光。
刘敷微微蹙眉,道“提督大人……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既然刘巡抚帮着说情,本提督也不枉做小人了。”屠维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大步流星的进了指挥舱。
壬火,壬土,壬金也是紧随其后。
一进门就见冀漾已经换上盔甲,登时眼前一亮,上下打量一番。
“这是沅……夫人给特意寄来的吧?可真好看!”
冀漾头上戴束发银冠,身穿一副钓嵌莲花榆叶银铠甲,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足穿铁网靴,在眀媚阳光的照射下,如战神般高贵不可侵犯。
冀漾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想一脚蹬过去。
他试图转移屠维的注意力,岔开话题,道“这群匪寇身手虽不错,但喜欢单打独斗逞英雄,这便是咱们的突破点。
我眀军格骄兵惰、纪律松弛、兵不习战,遇上好勇斗狠的匪寇,有很多吓得腿软,未战便输了气势。”
屠维见冀漾这般说,也不管听没听懂,昂头挺胸,站得笔杆条直,似乎要显出自己英伟的一面,证明他不是那类孬种。
冀漾睨了他一眼,微微颔首,道“稍后的战斗以鸳鸯阵为主力阵形。
壬土选老而坚实的大毛竹,将竹端斜削成尖状,再留四周尖锐的枝桠杈,做成每支粗二尺,长一丈五六尺的狼筅,速速做来,越多越好。”
“是!”壬土认真的点头。
冀漾又对着一旁的壬火,淡淡道“壬火继续训练壬队,以十一人为一队,最前为队长,次二人一执长牌、一执藤牌。
长牌手执长盾牌遮挡匪寇的重箭、长枪,藤牌手执轻便的藤盾并带有标枪、腰刀,长牌手和藤牌手主要掩护后队前进,藤牌手除了掩护还可与敌近战。
再二人为狼筅手,利用狼筅前端的利刃刺杀敌人,以掩护盾牌手的推进,和后面长枪手的进击。
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狼筅手。
再跟进的是使用短刀的短兵手,如长枪手未刺中敌人,短兵手即持短刀冲上前去劈杀敌人,最后一名为查缺补漏、随机应变。”
“是!”壬火拱手应下。
瞧见主心骨回来,心里踏实的不行。
话落,又得意的对着屠维拱手,颇有炫耀的意味,这才退下。
屠维眯着眸子,瞧着如打了鸡血似的弟兄们,亦是摩拳擦掌,等着冀漾安排。
冀漾神色不变,道“鸳鸯阵不但使矛与盾、长与短紧密结合,充分发挥了各种兵器的效能,而且阵形变化灵活。
可以根据情况和作战需要变纵队为横队,变一阵为左右两小阵或左中右三小阵。当变成两小阵时称‘两才阵’,左右盾牌手分别随左右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护卫其进攻。
当变成三小阵时称“三才阵”,此时,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居中,盾牌手在左右两侧护卫,这种变化了的阵法便是称变鸳鸯阵。”
屠维刷着存在感,插嘴道“漾哥果真见解独到,此阵运用灵活,正好抑制住了敌军优势的发挥,咱们定会每战皆捷。”
冀漾对屠维的追捧,脸上神色依旧不变。
他淡淡道“人用盾牌遮蔽全身,刀枪丛刺必不能入,故人胆自大,用为前列,乃南方杀匪寇之利器。”
屠维对着冀漾得意一笑,朗声道“得人而用之则可以制人,不得其人则制於人矣。干将、太阿之利,使童子而持於国门之外,则必有袒背而夺之者。
何也?其所能乖其所使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