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本宫就为沅儿仁慈些,就不连坐这些家奴了。”
荣贵妃喝着女儿亲手倒的茶,心情舒服多了。
她侧过头,目光斜视,道“去吧,照着公主说得做。”
吴绶抱拳,道“是,娘娘!”
片刻间,不远处传来一女声。
“你们都是外男,又不是我们的主子,凭什么将咱们聚集在这里。
这会儿还叫咱们褪去鞋袜,你们这是毁了我们姑娘家最重要的名节。
更是动用私刑,藐视王法!
《大眀律》在妇人犯罪条中规定:妇女除犯死罪及奸罪,要入监收禁外,其余犯罪一律交丈夫或亲属收管,听候传唤,不得入狱监禁。”
荣贵妃对着花沅,秀眉微挑,摇着团扇,笑道“这可不怪我心狠手辣了吧?”
“人家姑娘、婆子们,都是贵女贵妇的贴身奴婢,家大业大的,素日里比那些不得宠的贵女们还风光呢!”
花沅知道自己劝不住荣贵妃了,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先解解气再说。
“将她们受刑的嘴堵上,别弄出声响来,扰了我与娘娘的清净。”
“将不听话的都赶到一起去,通通堵上嘴,先上夹棍、拶子,若是还有叫嚣直接去衣受杖,本宫没功夫跟她们耗功夫,速战速决。”
荣贵妃摸了摸鼻子,淡笑着吩咐。
她可不想一会儿的鬼哭狼嚎,打扰到自家闺女。
吴绶退下,拔出绣春刀,对着那几个叫嚣的用刀背一拍。
“啪啪!”两下李莹的贴身大丫鬟,膝盖便弯了。
其中一个就是婽羽,在花佳死后,婽羽就做了李莹的大丫鬟。
她们跪在地上,痛的呲牙咧嘴,且嘴中叫骂不停,道“你个狗腿子,凭什么打本姑娘,狗奴才你可知本姑娘是谁!”
吴绶连一个眼神都未给婽羽,唤来两个锦衣卫上前,直接去衣受杖。
一旁刚刚还在叫嚣,林淑清的大丫鬟悯枝,顿时,被此景吓得身抖如骰。
主动跪在路旁。
婽羽可是李莹奶娘的女儿,从小知书识礼,在花府那就是副小姐,谁不给三分颜面,说的难听点,比花牡和花沅还得脸了。
冀逦的贴身大丫鬟碧螺,刚刚聪明的没有做出头鸟。
这会儿眸色黯然的瞄着悯枝、婽羽受拶子。
她是不会武功,可是她家小姐冀逦却伯府最得宠的姑娘。
冀逦自幼体弱多病,所以偷偷习武,此秘密知晓的不出十人,她这个贴身丫鬟,刚好是其中之一。
如今,瞧着锦衣卫狠辣的手段,她心里怕极了,但不敢显露一丁点儿破绽。
她知道拶子、去衣受杖不过是锦衣卫给她们的开胃小菜。
在吴绶的雷霆手段下,很快就统计好。
他急步走到荣贵妃跟前,低声道“娘娘,查清了,虎口有老茧的小斯七十八人,丫鬟三十二人;
脚跟和前脚掌有茧厚的小斯四十人,丫鬟七人;
手背食中二指末关节有硬茧的小斯二十六人,丫鬟三人;
指关节变形的有小斯十二人;双肩都略向前长的也只有小斯五人。”
荣贵妃摇着团扇,淡笑道“不愧是世家、勋贵的府上,练家子的可真不少。”
她每听吴绶一句,身上便多溢出一份戾气,嘴角挂着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