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妃捏着绣帕轻轻地给花沅擦嘴角,却发现嘴角她的嘴角一点都没脏。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想不到吃得还挺爱干净,不愧是自家闺女。
细心的用温暖的纤纤玉手,轻轻给花沅揉着圆滚滚的小肚子,真担心女儿吃这么多不好克化。
之后花沅提议去看看范理、黄琛两位侍郎,死亡的房间。
荣贵妃寻思着正好让女儿溜达消消食。
荣氏酒楼。
一楼正门五间的厢房院落,上面桶瓦泥鳅脊,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牡丹花样。
待进了厢房膳屋左右一望,皆雪白粉墙,下面铺着白玉石,中间铺着红毯。
花沅开始寻找线索。
如今,这事儿着实紧手的很,圣人虽耳根子软,但毕竟也算是知人善用的帝王,此事牵扯甚广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得过去的。
说不得这水趟水得深了,真要连自己都要搭进去。
猛地,眸子一亮,蹲下身捡起红毯上和田玉青玉的狼牙挂件。
对着荣贵妃低声道“娘娘,要是沅儿没记错的话,这狼牙鞑靼祭祀中常用到的一种供品,有去妖祥魔之意,或用施行法术的圣器,也可用于驱邪。”
听了这话,荣贵妃好奇的看去。
“娘娘,此物做工精致,精雕狼牙霸气外露,尖尖的狼牙,宛如姑娘的温柔和娇纵。
又仿佛蕴涵这后生的勇气和力量,有种原始的呼唤,野性的魅力,仿若与狼共舞,传说这种和田玉的狼牙,可给拥有者带来无限的力量。”
“这种和田玉狼牙,绝不是咱们大明人会日常佩戴的,此物定是追查的线索。”
荣贵妃侧耳倾听花沅的叙述,深思后,瞧着厢房未完的棋局。
她只觉得身在棋盘中,仿佛任何人都是棋子,任凭暗处的执棋人操纵。
“哎,如今咱们要如何着手调查呢?”花沅叹了口气。
一切皆来得都太突然了,就如波涛汹涌的洪水,泛滥的迫不及防。
荣贵妃微微蹙眉,道“俗话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说不得那些花、林两府的家奴,会知道些东西呢?
只要撕开一个口子,其他人也会跟着吐噜出来。”
无论结果如何,这事儿都同花、林儿府脱不了干系。
“王英,你留下继续寻找线索,剩下的人跟本宫走。”
荣贵妃虽是后宫不得干政,但奈何有朱见濡的特许。
她直接带人去了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