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漾得寸进尺,一步上前,捏了捏小肉手。
“已大好,哥哥在书中读过,此蛊名为虫蛊,形似黑蛆,使中蛊者突发胸腹搅痛、狂咳不止、咯血、面色青黑、形体消瘦,以及肠鸣腹胀。
这一切症状,皆因蛊虫啃食五脏六腑,在其体内产卵繁殖。
直到窜入头颅之中无法求治,人体则完全沦为虫蛊的容器,蛊虫便会从皮内的毛孔处钻出来,使人皮开肉绽,满身爬虫。
谷久积,最终到人体再无养分之时,虫蛊则会生出双翅,转变为飞蛊,再如此反复的侵蚀他人,生生不息。”
“这……这东西不简单啊!”花沅抚着胳膊上竖起的汗毛,舌头不自主的僵住。
真恶心人……
冀漾瞅着花沅胆小的模样,觉得甚是讨喜,又起了打趣的心思。
“何止不简单,虫蛊可含沙射人,能战人之生,掇其魂。乱气所生,蜮不仅伤人,也伤魂。”
“太可怕了,要如何才能根除这种玩意呢?”
听着他这般描述,吓得花沅水汪汪的眸子闪烁不停,哆嗦着小腿儿,直往阁臣大人的怀里钻。
冀漾是越瞧她的小模样,心中越喜。
他拢着香香软软的小身子,侃侃而谈。
“这蛊虫极是顽强,水淹不浸,火烧不死,刀砍不断,中此蛊者除了施蛊者,无法求治。
不出三十日毒气深沉,结聚于骨而发生的深部脓疡,其人必亡。
但不知情者,还以为患了肺痨,因风寒阻于筋骨,气血凝滞而病,导致大多数人死不瞑目。”
“哥哥真没……没事了嘛?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万万不要忍着才是,那孟老大夫是不是在咱汤药里加了料?”
陡然间,花沅脑中出现那般画面。
她头皮发麻,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昂着小脑袋担心的瞅过去。
冀漾捋了一缕小丫头的秀发,握在手心中把玩。
“是特别加了癫肿药,中此蛊毒后,额焦、口腥、神昏、性躁、目见邪鬼形,耳闻邪鬼声、如犯大罪、如遇恶敌。
有时更会产生自尽轻生的念头,本是毫无治愈的希望,但对上沅儿取来的奇药并蒂灵果,便不值得一提。”
“哎呀,哥哥这肉麻的话,还是别说了,先过了眼前避星再继续吧!”
花沅抚着双臂的鸡皮疙瘩,羞得小脸通红,笑骂一句。
二人很快进入密室,又将石门恢复原状。
待走到里间,花沅奔着松软的被褥扑了上去。
床实在是太舒服了,沾上就不想起。
冀漾看小丫头慵懒的模样,只觉怎么看都不够。
“呵呵!”幸福悄然而至,他不由得,笑出声音来。
花沅回首瞅着身后窃笑的他。
忽然间明白,方才是阁臣大人故意在逗弄自己。
立时,对着身后的冀漾,撒欢似的锤了几个拳头。
又惟妙惟肖地学着马儿的模样尥起蹶子,蹬着小腿儿踹。
冀漾在旁侧灵活闪躲,一面适当的挨上几蹄子踹,一面担心伤了那小胳膊、小腿儿,护着小丫头别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