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我以前也认识一个人,他身上也是这个味道。你一个小偷,怎么用得起这么好的香水?”
身下的人,鼻息重了一些。
他开口,似乎更沙哑了:“那个人对你而言,很重要?”
“不,不重要。”她回答得干脆:“我恨他。”
房间里似乎安静了一瞬。
余欢听见他说:“那一定是他的错。”
他说得认真,似乎带着一点反省。
余欢被他逗笑了,她从他的身上起来,因为黑暗,她看不清他的脸:“那万一,是我的错呢?”
他只是扣着她的腰,将她揽回了怀里,过分暧昧的距离:“你不会有错。”
余欢心跳有些快。
这个男人,她没有见过他,甚至只知道一个名字,可是她确实是心悸了。
她性子不羁,上一世被傅瑾珩放在真空环境里豢养,活到二十五岁,心智也不算是很成熟。现在的她,在感情方面,其实就和十八岁的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对于神秘危险的男人,会不自觉的被吸引,无能为力地靠近。
哪怕她看不清自己脸上的表情,她也知道她一定是在笑的:“忆深,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忆深沉默了一下,将她抱得更紧:“我丑。”
余欢扑哧笑出了声,肩膀微微耸动。
她的头发因为重力和动作的惯性关系,柔顺地垂下来,落在男人的面容上。
忆深只觉得她的头发很香,就像她这个人一样,轻易能叫人发疯。
他用自由的那只手拨开她的头发,道:“我刚刚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你坐在赵北砚的怀里。”他说到这里,语调喑哑了一些:“你们看起来,很相配。”
余欢轻笑,挪揄道:“连人家的名字都知道了,你偷东西得偷了多少次啊?”
余欢感觉到,他大约是抿了抿唇角。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好像是魔怔了一般,想要伸手去感受他嘴唇的形状。
房间里很暗,一丝光都没有。
余欢温软的小手落下了他的脖颈上,一路上沿,划过了微微凸起的喉结。
大约是因为好奇,她的手指停留在他的喉结处,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手被人轻轻扣住,余欢愣住,后知后觉中听见他微微粗重的鼻息。
他开口,语调喑哑:“不要乱摸。”
余欢有些疑惑:“我没有乱摸,我就是……”
她说到这里,自己也有些语塞。
她原本想做什么呢?
事实上,她想要触摸他。是那种不受控制,不能自己的冲动。
这种感觉很奇怪,余欢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明明,他们之间的交集,不过两次。
可是眼前这个人于她而言,太过有吸引力了。
“有没有人告诉你,男人的喉结不能乱摸?”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喑哑,带着一点气音,说不出的性感。
叫人单是听着,就觉得脸红心跳。
余欢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傻傻地问:“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