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瑾珩在这一天以后,便已经以一种极其强势的方式,入主了傅氏集团。他没有和傅及暄争董事长的位子,只是做了集团的总裁。
可是众人看得出来,傅及暄这个董事长,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现在的傅氏集团,早就已经易主。
傅相逸说到这里,看向了余欢,笑容带着一点嘲讽:“嫂嫂,你说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为什么能让我的伯父这么忌惮?”
“我不知道,傅瑾珩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余欢回应得平淡。这一句话,是真真正正的实话。
可是很可惜,傅相逸根本就不买帐。
他的笑容透着讥讽,一点点的冷光:“他当然没有和你说,因为只有我知道,知道他为什么能够在一夕之间,在傅氏集团站得这么高。”
余欢有些不想听下去。
她抿了抿唇,依旧是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样子:“我对他的手段并不感兴趣,你想说,可是我并不想听。”
“不,你必须要听,你不听,这个游戏还要怎么进行下去?”傅相逸的神情透露着疯狂:“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为什么。”
余欢的脸色很不好看,巴掌大的脸,慢慢的被阴郁充斥。
可是傅相逸就像没有看见一样。
他笑的自得,缓缓说:“我刚刚只是说了一个开头,重点还在后面。”
余欢整个人坐姿僵硬,倘若不是职业操守在克制着她,她真的想要一巴掌扇在傅相逸的脸上。
原来......这些人,这些傅瑾珩所谓的家人,都曾经这样伤害过他。
在傅相逸后来的叙述中,余欢知道了他们之间恩怨的开头。
傅相逸的父亲傅高瑜亏空傅氏集团的账户多年,终于在傅瑾珩上任以后,被查得清清楚楚。
傅相逸为了替自己的父亲求情,终于放下身段和体面,人生第一次,开口求人……
有一些事情一旦发生了,注定是惨烈收场。
傅相逸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天的傅氏集团,也永远不会忘记,傅瑾珩给他的一切的耻辱。
那一年是夏日,他从傅氏集团外面走进去,头发被汗水浸湿,身上的衣服也几乎湿透。而傅瑾珩坐在办公桌后面,从头发到衣服,都是一丝不乱。
说来讽刺,也很是丧气。那一刻的傅相逸,真的觉得自己站在傅瑾珩面前,就像一条落水狗。
十六岁的少年,多么敏感又多么的骄傲。
可是他没有办法,为了父亲,他只能去求眼前这个让所有人都心生忌惮的男人。
“九哥,我爸爸是做错了事情。”傅相逸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艰涩:“可是他这么多年在傅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可不可以,放他一条生路。至少......不要让他被警察带走。说到底,我们也是一家人。”
那个时候,十八岁的傅瑾珩,远远没有如今这般清冷淡漠,更多的是冰冷之感。
他看着傅相逸,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亲人?一家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