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听错,我在这里投了四个亿。”赵北砚说到这里,似真似假地叹了一口气。
他开口,缓缓道:“大哥,我们好歹是一个母亲所生的亲兄弟,平日里磕磕碰碰,其实是在所难免的。可是说到底,我们也是一家人,真的有好事的时候,我自然还是第一个想到你的。”
赵北砚看着赵异舟脸上的松动,继续道:“只要你来这里上班,这四个亿,我直接划到你的名下。”
赵异舟闻言,脸上的愤怒动摇都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欣喜难言:“你认真的?”
“自然,我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赵北砚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现在,大哥还觉得是我在针对你吗?”
“哎呀!北砚你这话说的,刚刚大哥和你开玩笑的。”赵异舟惯会见风使舵:“那这份工作,大哥就先谢谢你了。”
“不用谢。”赵北砚的笑容温和:“都是自家人。”
之后的时间里,张春年替两个人倒酒,场面热络,氛围及其和谐。
在这样的气氛中,没有人注意到赵北砚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时间也不早了,”赵北砚看了一眼上方的时钟,温声道:“我就先回去了,张老板,我哥哥以后就拜托你了。”
张春年喝了一点酒,虽然觉得赵北砚金蝉脱壳不地道,但是竞技场的大窟窿补上,心情自然也是好的。
他笑容满面地站了起来,道:“赵先生,我送你。”
赵北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一旁睡得不省人事的赵异舟:“那就麻烦张老板了。”
竞技场门外,陈越思早早就等在那里了。
他看见赵北砚出来,连忙迎了上去,道:“先生......”
赵北砚摆了摆手,几分安抚:“就是喝了一些酒,没什么。”
陈越思皱着眉,看了一眼一旁笑意满满的张春年,忍了忍,还是没有说什么,推着赵北砚离开了。
到了车上,陈越思才立刻将备用药拿了出来,递给赵北砚:“先生,你现在的身体,真的不适合饮酒。”
赵北砚的面色发白,他服下药,之后哑声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在这以前,我要将一切可能的障碍,都排扫清楚。”
陈越思看着赵北砚平静的目光,欲言又止,最后收回视线,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
余欢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见了司徒淮。
女人穿着标准的职业套装,修长的天鹅颈?上围着一条丝巾,整个人看起来得体、漂亮。
事实上,在一开始的时候,余欢并没有将司徒淮往等她的那个方向想。
余欢没有在路上观察旁人的习惯,因此看了一眼,之后便收回了视线。也许是因为这一次的着装和上一次在望居看见的太过迥异,因此余欢并没有一眼认出她。
就在两个人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司徒淮的声音缓缓响起。
她说:“顾小姐,有时间吗?”
余欢的眸色略迷茫,看着她:“请问......”
“我是前几天晚上在望居找忆深哥哥的人。”司徒淮打断她的话,回答得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