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傻,一个女子想要掩饰住自己的爱慕,原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虽然不如傅瑾珩那样明察秋毫,可是司徒淮的情绪这样明显,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勉强笑了笑,忽略心中的酸涩,低声道:“淮淮,瑾珩和我们不一样,他是病人,可是我们都治不好他。只有余欢,她才能治好他。”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很特殊,旁人,是没有一点点介入的可能的。锦城赵家的家主这么多年对余欢苦心经营,不也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吗?淮淮,你答应我,你不要钻牛角尖。”
司徒淮的指甲嵌进了肉里,偏偏脸色上,不见一丝端倪。
她笑了笑,说:“我知道的,慕城哥哥你放心,我不会乱来。”
话中真假,不能深究。
慕城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他没有点破,可是也没有了继续和司徒淮聊下去的心思,只能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去一趟医院看看,晚餐给你做好了,就在冰箱里,你自己吃,吃好了再回去。”
司徒淮笑了笑,拒绝得很有礼:“不用麻烦了,我也离开了。慕城哥哥,我下次有空再来看你。”
慕城不动声色,隐匿着苦涩:“好,那你自己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
有一些人,注定只能默默地观望。那层窗户纸如果捅破,只能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遥远。
......
在邹蔓薇三番四次的挑衅以后,顾家终于遭来了灭顶之灾。
余欢失踪的事情,傅瑾珩表面上没有针对任何人,可是却在余欢归来以后,毫不犹豫地将矛头直指顾家。
也是到了这一天,邹蔓薇和顾耀邦才发现,从前能够见到余欢,能够联系到傅家的人,究竟是多么大的恩典。
傅瑾珩抽断了顾氏集团流水,现金流的崩溃,直接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顾家,更加风雨飘摇。
顾耀邦在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岁。
而邹蔓薇也是同样的憔悴不堪,这个连丧女之痛都捱过的女人,在顾家落败以后,终于丧失了全部的锐气。
一切的变故,不过就是一瞬之间而已。
而这个时候的傅瑾珩,却在望居,陪着余欢插花。一派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无论是任何一个人看见此刻的傅瑾珩,都不会将他和那般决断残忍的手段联系在一起。
余欢同样,她对外界的事情,都不怎么清楚。
此刻的顾氏集团。
顾耀邦站在一片狼藉的董事长办公室,脸色铁青:“怎么样,联系到余欢了吗?”
邹蔓薇看着邹蔓薇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犹犹豫豫地摇了摇头。
不能怪她犹豫,现如今的她,在顾耀邦的眼中,大概只比死人好一些。自从顾思年死了,她在顾家,早就没有了从前的威风八面。
而现在,顾家一夕落败,她的处境只能更加尴尬。
“耀邦......”邹蔓薇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不......要不我们去傅氏集团,我们去找傅瑾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