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弯唇一笑:“怎么会?这件事原本就是我做的不够周全,他生气都是应该的。”
“肖正捷,我有自己的私心,在傅瑾珩的事情上,我没有办法做到公平。那个时候,他不愿意让你们找到我,我没有任何办法。”余欢的语气坦然,带着歉意。
这个世上的人,没有人能够做到没有一点点私心。
肖正捷皱眉,语气有疑惑:“你为什么这么让着他?哪怕......这件事他明明一点都不占理。”
“因为,我很爱他。而且,我亏欠他许多?”余欢笑着,语气清淡:“不说这些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哦,”肖正捷这才想到了正事,道:“你之前不是让我问,张春年和你亲生父母有关的事情吗?我替你问了。”
余欢心中一紧:“他怎么说?”
肖正捷叹了一口气,道:“我说的这些话,你要有心理准备。张春年说,他当年做生意的时候,的确见过你的父亲。只不过那个人位高权重,他也没有机会和他说话。但是他听旁人说,你父亲手上的生意......有些不干净。”
余欢的脸色一白。
而肖正捷看着余欢的表情,道:“我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你辞职的时候,我才没有拦着你。毕竟到时候,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尴尬的人是你。”
余欢的声音沙哑:“张春年他说的这些话,有可信度吗?”
肖正捷点头:“有的,毕竟是用测谎仪检测出来的。”
余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她突然想起了不久以前,邹蔓薇来找自己的桩桩件件。
她口口声声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却不敢细说。是不是真的如肖正捷所说,这个人的身上,并不干净。
车子在海城的公路上行驶,余欢看着车窗外的一切,眼神迷茫。
她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里面有太多的谜团,她不知该怎么处理。
......
段嘉宴坐在车内,看着余欢从车内出来,走到了望居里面。
他从始至终沉默,脸上的表情叫人觉得捉摸不透。
有下属恭维地说:“先生,小姐长得真像你和夫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下属总是觉得,他说完这句话,段嘉宴脸上的笑容透着些许讽刺:“像?”
下属斟酌了一下,道:“像......像的。”
“呵......”一声冷笑。
下属觉得脊背上的冷汗,一点点往外冒。
他正想着要怎么把这段恭维谎言圆过去,又听见段嘉宴说:“走吧。”
“先生不进去找小姐吗?”下属疑惑地问。
“我的身份,在海城不适合抛头露面。”段嘉宴闭上眼,冷静开口:“走吧。”
车子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就好像来时一样。
路上,段嘉宴缓缓开口,道:“夫人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夫人今天穿了您上次亲自挑选的白色羊毛裙,早上刷牙的时候,可能身体不舒服,有些恶心呕吐。管家说,夫人今天在卫生间待的时间,比往常更久一些。”
“上午的时候,夫人还画了一幅画,画的是花园里的雪景。中午的时候,夫人不肯吃饭,只吃了一小碗蔬菜和一些鸡汤。张嫂陪着夫人,在饭后看了一集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