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敢想,余欢有了傅瑾珩的骨肉,她的肚子一天天会圆起来,她会为了他生儿育女。
余欢会有属于她和傅瑾珩的孩子,他们会在一起一辈子。余欢会一天天的,慢慢忘记自己。
他单是这么想想,就妒忌地发狂。
原来,他还是做不到放弃。
他骨子里卑鄙,再怎么克制本能,也是做不到的。
既然做不到,那么他又何必勉强自己呢?
傅盛尧走出了很远一段路,突然发现身后有一辆车子一直都和自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冷着脸停下脚步,看向身后那辆车子。
司机从后视镜看向赵北砚,见他缓缓点头,于是把车子停了下来。
而赵北砚不耐烦地拍了拍车窗,赵北砚笑意自若地将车窗摇了下来。
赵北砚打量着他,语气又轻又冷:“怎么,打算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傅先生,这么冷的雪天,上车吧?”他笑着说出邀请,倒是没有什么强人所难的意思。
傅盛尧挑眉,倒是顺应了赵北砚的话,拉开了车门。
半晌,车门被重新关上,车子在荒僻的山道上,缓缓行驶。
赵北砚闭着眼假寐,许久,才低声道:“傅先生,你和我想的,有些许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傅盛尧警惕地看着他。
赵北砚笑意未减:“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出现在你身边,方才还一直在你身后看着你吗?”
“为什么?”傅盛尧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去。
“其实,我只是想看看,你是怎么重蹈覆辙的。”赵北砚的声音带上了叹息。
“你究竟在说什么?”傅盛尧的眉皱得更紧。
赵北砚抬手,将隔板打了上去。
确定司机听不见下面的内容了,他才缓缓道:“你知道你这一生的不幸,从何而来吗?”
赵北砚的背上,有薄汗溢了出来,他突然有了一种预感,这种预感告诉他,赵北砚后面说的话,也许并不是他愿意听的。
可是对方没有给他沉思的时间,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其实上辈子的时候,傅家的一切到了最后,都是你的。现如今,傅瑾珩不过就是占了先机,所以你才会输的一败涂地。”
“上辈子?”傅盛尧的语气紧绷:“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
车子在闹市区停了下来,赵北砚看着傅盛尧惨白的脸色,微微一笑:“傅先生,地方已经给你送到了,你现在可以下车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傅家的事情?”傅盛尧坐着没有动,事实上,他的手脚都已经冰冷了。
“我知道这些并不奇怪,”赵北砚把玩着掌心里的戒指:“因为我和傅瑾珩一样,活了两辈子。”
“你这些话,简直就是鬼神之说。”傅盛尧的笑容僵硬。
“鬼神之说?可是我刚才说的话,有哪一件是错的?傅瑾珩对你的态度大变,不是也能很好说明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