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湿漉漉地躺在霍遇臣的身侧,眉眼之间有着浅淡的柔婉。
她抿着红肿的唇,眼里的眸光如灿。
霍遇臣爱怜地抱紧她,他说:“眠眠,你会不会后悔?”
她摇了摇头,回答得很坚定:“不会的,遇臣,我爱你。”
后来霍遇臣晚间去开例会,苏眠一个人躺在床上。
手机的铃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苏眠拿过电话,看见屏幕上显示着霍遇臣三个字。
她的眼睫颤动,不安地接通,抿着唇等着对方先开口。
“你在哪里?”冗长的沉默,段嘉宴终于按耐不住开口,他的声音冰冷。
苏眠大约猜到段嘉宴的质问从何而来,霍遇臣的身边,是有段嘉宴的眼线的。
她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痛快和解脱:“如你所见的那样。”
“苏眠!”段嘉宴低吼了一声,声音却在发抖:“你还要不要脸?”
“你说婚内出轨吗?”苏眠的声音冰冷:“如果受不了,就和我离婚。段嘉宴,我说了,我要离婚。”
电话那头,呼吸沉重。
很久,苏眠听见他冷笑了一声,他的嗓音一点温度都没有,就好像从深渊爬出来的恶鬼。他说:“苏眠,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心跳如鼓,脸色一片煞白。
苏眠想,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她会不会在那天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可是事实上,她没有机会。
可是,这个世上的很多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没有倒退的可能。
段嘉宴的报复,来的快而猛烈。
霍遇臣和段嘉宴不一样,除了苏眠,他还有家人。
霍遇臣的外公是霍遇臣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尽管在霍遇臣父母出事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帮助霍遇臣。可是说到底,他是霍遇臣母亲的骨肉亲人。
霍遇臣在听见噩耗的时候,没有办法无动于衷。
霍遇臣离开宁城的那一天,对苏眠说:“眠眠,我需要出国一趟,我外公心脏病发,在急救,我要去看看。”
同一天,段嘉宴对苏眠说:“小眠,过来,否则我不仅会杀了苏城,还会弄死霍遇臣的外公。”
苏眠在那一刻才知道,段嘉宴从前,是真的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他真的出手,竟然能这么狠,这么......没有良心。
几个小时后,苏眠去找了段嘉宴,霍遇臣登上了去往国外的飞机。
明明是正午的航班,他的心口却如此冰冷。
他打开手机,在飞机出发的那一刻,给苏眠发了一通讯息,之后将电话关了机。
“亲爱的眠眠,我现在就要登机了,你可能会有几个小时联系不到我。等等下了飞机,我就给你打电话,你一个人在家里要乖乖的,有什么需要的,你都可以和管家说,我不在家,你要照顾好自己。”
“眠眠,我坐在飞机上,耳边是广播的声音,现在广播正在播放flowerdance,是你最喜欢的钢琴曲。我听着,有些遗憾没有带着你一道来,可是我又觉得,我是出去办事的,带着你不过就是奔波,我这样,未免太不贴心。眠眠,不骗你,才离开一会儿而已,我竟然就这么想你了。”
“说来肉麻,可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真爱你。”
......
两年后,段氏集团。
段嘉宴坐在沙发里,姿态说不出的疏冷,他的指尖是一根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