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在他的怀中仰起头看他,里面干净纯粹,一尘不染。
段嘉宴只敢和她对视一瞬,就仓惶地别开视线。
他勉强扯出一抹笑,道:“怎么看着我?”
“嘉宴,你长得真好看,你是不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呀?”
问者无心,听者有意。
好看......
当年的霍遇臣,才是真的风华绝代,举世难寻的温雅出挑。
他算什么,不过就是苏眠口中的渣滓,畜生......
他垂眸,将视线收敛,低声道:“小眠怎么觉得的?我是最好看的吗?”
苏眠毫无察觉,脆生生地说:“是啊!”
段嘉宴感受到了自己的可悲,他竟觉得幸福,这样虚无缥缈的幸福。
两个人回到小居的时候,别墅里面的佣人都已经离开了。
段嘉宴对于私密性有很高的要求,夜里除了苏眠,不愿意看见任何人。
苏眠坐在沙发里,喝着牛奶,眨着眼看着电视里的动画片。段嘉宴手里是刚刚洗干净的水果,他看着苏眠的背影,不自觉地手指用力。
掌心的石榴被捏破,有猩红的果汁流淌出来。
段嘉宴恍若未觉,脑海中都是医生的话。
“夫人这是创伤后综合症,她会不自觉的把自己放她觉得安全的空间里,按照我们的诊断,夫人现在的心理年纪,不超过15岁。”
段嘉宴的眼睫,重重颤了颤。
他将捏碎的石榴放在一边,看向苏眠,哑声道:“小眠,已经很晚了,我们上楼吧。”
苏眠别过脸,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
动画片已经告一段落,苏眠随意换着频道。
此时的电视剧频道的八点档,正在播放着烂俗的爱情戏码。
电视里的男主角和女主角,正忘情地拥吻在一起。
苏眠瞪着眼睛,小声道:“嘉宴,他们在做什么呀?”
段嘉宴循着苏眠的目光看过去,眸色一黯。
他轻轻将她拥进怀里,声音沙哑:“小眠乖,我教教你,好不好?”
苏眠眨着眼睛。
段嘉宴在吻上她的一瞬间,用手遮住了她的双眼。
终究,是他问心有愧。
苏眠回到他的身边以后,两人从来没有夫妻之实。他顾惜她的身体,不敢乱来。
可是今天晚上,似乎有某种东西冲破了束缚,再也不能克制了。
他的亲吻一点点趋近疯狂,带着经年的执念,难收难管。
“小眠......”
“我一个人的小眠......”
段嘉宴终究还是将一切进行得彻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苏眠的哭叫中结束了这场不怎么美好的欢爱。
苏眠在他的怀里哭,一遍遍问他:“为什么会这么疼?嘉宴,我心口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