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太太闻言,当下气个不轻,一双眼睛猛然睁大,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这个混账,孽畜啊,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我还偏心时初?我若是偏心她,早要将你逐出老宅了,还让你在这里安安稳稳的住着?!”
年老太太一甩拐棍,看来这次是气得不轻,眼看就要开口了。
一侧,年建国见情况不对,立马走上前去,一巴掌救甩在了年豫竹的脸上,偌大的客厅中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音。
“你这个孽畜,怎么说的话!你能够住在老宅就是你的福气了,还敢害人!罚你是应该的!”
年建国这一巴掌下去,年豫竹也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双眼发颤,微微垂了下去,不敢再多说什么。
年奶奶被气得不轻,直接窝倒在沙发里,抚着额头,一副头疼难耐的模样。
年景珩见状,立马用眼神示意,一侧的家庭医生也是个人精,快步上前开始诊断。
“老太太这是老毛病了,不碍事,只是气血上涌而已。”
家庭医生很快就给了几颗稳心颗粒,老太太的症状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她看着在一侧的时初,依旧忧心。
“时初这才刚出院,正要疗养身体的时候,又遇见了这样的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带去医院休养两日吧。”
时初闻言,诧异的眨了眨眼,还没开口拒绝,年宅的小厮就已经驱车到了门口,等着送人。
【行,既然如此,那就顺便看看奶奶的问题,也好从根源解决。】
时初比着手势答应下来。
转瞬,一行人便来到了医院中。
年奶奶问题不重,只是因为情绪激动而引发了头疼目眩,时初由于服用大补汤分量不大,因此导致没有太严重的情况,只暂时住院观察。
年奶奶喝了补药,便恢复了精神,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年景珩,起了撮合之意。
“站在我身边干嘛?去去去,时初现在更需要你。”
年景珩闻言,诧异的眨了眨眼,很快点点头,转身离开来到了时初的病房中。
由于天色已晚,时初已经深入睡眠,正安稳的躺在病床上,呼吸清浅。
年景珩站在一侧,就这月光,看着她微微纤长的睫毛,只觉得心中微颤。
似乎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的一闪而过,可惜他没抓住。
思索半晌,他坐在一侧,就这样度过了一夜。
次日一早,时初醒来,就看见眼前坐着一个男人,双目紧闭,眉毛紧紧皱着,似乎不舒服的模样。
他一夜都守在自己身边吗?!
时初有些诧异,心中暖流涌动。
她放轻了步子和动作,争取不发出任何声音,微微向前倾着身体,仔仔细细打量着年景珩的俊颜。
太阳从窗外洋洋洒洒的进入雪白的病房,时初一双杏眼闪着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
尽管皱着眉头,依旧好看的紧,睫毛纤长笔直,微微下垂,鼻梁高挺,鼻头微微发翘,带着一股冷冽的薄唇,似乎下一秒就会说出不饶人的狠话。
就在时初还想仔细看看的时候,眼前的眼睛突然睁开,漆黑一片宛如深渊的瞳孔和她对视,时初只觉得快要被吸入进去了。
年景珩的薄唇勾起丝丝弧度,随后俯身向前,缩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时初看着放大的脸,一时间不知所措坐在原地,竟然没有躲开。
二人的呼吸吐气带着温热,喷洒在彼此的脸上,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