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景珩明显是第一次做这样伺候人的活计,拿着汤勺的手都有些异样。
“张嘴。”
他话里透着几分淡淡的温柔,眼神平静看着时初,唇角珉了抿,似乎心情不愉。
时初见状,也没拒绝,轻点了点头,喝了口中药。
中药苦涩的味道入口,下意识时初就想吐掉,可对上眼前人那冷冽的眸子,她鬼使神差的有些心虚,微微敛眸,咽了下去。
一连数十勺喝下去,中药总算是喝完了,时初的脸色也和中药差不多了。
苦涩的味道在嘴唇和喉咙间蔓延开来、她认命般的躺了回去,微微眯着眼睛,已经不想说话了。
“吃糖。”
年景珩显然早有准备,从口袋中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不知从何而来的,但看样子很新。
时初有些诧异的挑眉,没想到年景珩如此细心。
她也没客气,就这年景珩的手指,一口咬住吞下。
霎时,她感觉空气几乎要凝结一般,暧昧的因子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徘徊。
她红了耳根,许是刚才喝药形成了惯性…
年景珩倒是毫无顾忌的模样,自顾自丢了糖纸,只是仔细看也能发现他耳后有些不自然的红。
时初只觉得心乱如麻,昨天夜里的那个吻又翻天覆地的席卷而来,她越想越是悸动,心脏跳的飞快,似乎是被拨乱的琴弦。
她躺下身去,蒙头盖住了被子,不再看身后的男人。
转眼,就到了次日。
时初缓缓醒来,看着自己的膝盖处,红肿早已消退,想来伤势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扶着桌子起身,想要去上班。
谁料就在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形突然出现在了眼前,逆着光。
“怎么?起这么早。”
年景珩捧着早茶,疑惑的开口道。
时初闻言,微微动了动唇角,开口道,“想去上班,我的膝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膝盖。
年景珩扬了扬眉,低下身子来,卷起裤腿,仔细查看着伤势。
“哪里恢复了?你这样走动出汗发炎了怎么办?”
他声音微冷冽,一双星目抬眸,看向时初,带着浓浓的不悦。
时初见状,只能认命的躺会了床上,百无聊赖的度过了一上午。
直到吃完午饭,时初才找到机会下床,在办公桌前开始书写方案。
年景珩工作时间差不多五六点下班,自己掐着时间办公一会,肯定不会被发现。
时初心中如是想着,加快了进度。
另外一边,年豫竹早早听闻时初的车祸,当下喜出望外,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到了年家老宅,美名其曰的探病。
时初早料到他没好心思,听说他来了,也没个好脸色。
年豫竹推开了大门,看着时初,皮笑肉不笑的向前。
“哎呀,时初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