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丹丹将舒父舒母送回了家,舒父让她们俩住在家里,孙丹丹不习惯住在别的地方,便又开车回到了锦绣小区.
车子从路口驶向西边的楼道口停下.
外面依旧下着倾盆大雨,两个人手持着伞从车上下来,地上积水到了脚踝,可见这场雨有多凶猛.
小爱.一声清凉的声音传来.
两个人齐齐看去,孙丹丹吓了一跳,因为只看到一个身子打着伞,因为伞的遮挡,她没看见脸.
但舒小爱听声音却听出来了,是谁.
她将孙丹丹送到楼道口,低声说,丹丹你先上去,我马上就来.
好.孙丹丹惊魂未定,立刻转身上了楼.
舒小爱打着伞朝着同样打着一把黑伞的他走去.
他的伞举了起来,两个人漆黑的夜里对视,能感受到彼此眸子的视线.
大半夜的,你傻站在这里干嘛?舒小爱浑身疲累,但是,仍然笑媚如花.
钟御琛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脸,你搬到这里住了?
舒小爱看两把伞中间的缝隙在滴着水,正好落在他伸来的胳膊袖上,便挣扎了一下,你袖子都湿了.
我问你话呢?
嗯,我们剧组的女一号丹丹住在这里,我们住在一起,你知道的,我很穷,租房太贵,我不舍得.
你……可以暂住在我那里……
听到他说这话,舒小爱脑子里的第一感觉便是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这不像是他啊.
不用了,住你那里也很不方便,我们女人住在一起凡事很方便,而且丹丹去拍戏,还可以顺便带着我.
他看着她,换了换手,舒小爱这才看见他打着伞的那只手提着一个塑料袋.
这是什么?
你留下的东西,本来想扔掉,但是,你比较穷,还是觉得给你送来,让你继续穿.
舒小爱接过来,低头一看,点点头,谢谢啦,我先上去了,夜很深了,你赶快回去睡觉吧.
没等他开口,她便飞快的拎着塑料袋上了楼.
钟御琛打着伞往回走,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路过大厅的时候,看见垃圾桶里的袋子,就又捡了起来,心里当时还有一丝窃喜,好似终于有借口找她光明正大的说话了.
一把黑伞撑着往回走,舒小爱悄然露出半个脑袋,看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朝着东边走去,眼睛里盛开了一点湿润.
拎着一步一步上楼.
推开房门,随后关闭,换鞋.
小爱姐,那是谁啊,深更半夜的,有病吧.
一个认识的人.
她将袋子里的拖鞋倒在地上,穿上.
两个人一起洗了澡,随后躺在床上.
小爱姐,受你的影响,我觉得,我渐渐地变了.
心怀善意,总归是好的,受益终生,睡吧,你开车来回几个小时,很累,今晚,真的多亏了你.
咱们是朋友,我最烦你说这型套话了.
好,我以后不说了,丹丹,晚安.
晚安.
舒小爱翻过身子,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漆黑世界,一股子悲凉的感觉油然心头.
他们永远是彼此生命的过客,一个不会有续集的过客,就这样吧.
老婆,我就说,别弄那些邪乎的东西,你偏不听.
宋父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我不解的是,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你忘记了,幕老太太是有名的玄学大师,这舒小爱不是跟幕家有关系的么?
说的也是……坏我的好事……
她重新站起来,火速的上了楼.
进到一个房间,然后朝着一个高桌子上的坛子里上供了一炷香.
随后重新做了一个小纸偶,在上面写下小宝的生辰八字,然后,拿着针在上面乱扎一通,并且念念有词,随后念叨了一番,又用滚烫的开水去浇纸偶,之前浇的话,纸偶会乱抖,但此时此刻竟然毫无动静.
她不死心的又重新继续摆弄了一番,依然如此.
宋母终于相信,诅咒已经不管用了.
她回到卧室,气呼呼的说,果然不管用.
好了,你别弄了,以后别跟他们那一家子来往就好了.
可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宋父看她,老婆,你为什么不舒服?
想着咱们琳琅还在拘留,我就心疼.
可那只是舒小爱造成的,跟他们那个小女儿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诅咒舒小爱,难道是想着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不舍得?
宋母否认,小爱二十好几了,年龄上大了,这种普通的诅咒对她效果不大,而且时间要长才能见效,控制不了她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