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言回答道：“这是咱们这的习俗，说以后长出来的牙齿也整齐好看。”

还有这样的说法，秀萝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她是现代的灵魂，对这种说法是不相信的。

她刚想对庆言说不用扔牙齿了，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小孩子的嚎哭声，中间还混杂着狗叫声，哭声离他们很近，狗叫的声音也很耳熟，像是他们家的土球。秀萝吓了一跳，忙跟着付氏和庆言一起往外走，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在屋子里做针线的秀菊也听到了声音跟了出来。

来到门外，隐隐看见自家石头垒的墙边有人，哭声和狗叫声也是从那传过来的。

他们出了大门，就看见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他穿的邋里邋遢，只有一只脚上穿着鞋，另一只鞋不知掉到哪去了，正坐在自家的墙边嚎啕大哭，而他们家的土球正在对着小男孩狂吠，引得左右邻居纷纷出来观看。

付氏见状忙上呵斥了一句：“土球，快回来。”土球见是自家主人来了，马上颠颠儿的跑回到他们的身边。

付氏问小男孩道：“狗蛋儿，出了啥事儿？你咋在这哭呢！”原来是付氏认识的人家的孩子。

还没等小男孩回答，突然一阵女子哭喊声传过来，“俺的天呐，快过来看那，没有王法了！老赵家放狗咬人了，还是咬个不懂事的孩子，有没有人来管管哪，要出人命了啊！”

他们一回头就见一个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裳的老婆子，她头发散乱，边往他家这边跑边哭喊着，正是秀萝在集市上见到的那个卖瓜子的老杨太太。

跑到付氏跟前，她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下，高声喊道：“快来看那，村长家的亲戚欺负人了，放狗咬一个小孩子了，也没有人敢管，这是不让俺们一家人活了呀！”

她这样一闹，聚拢来的邻居越来越多，虽然大家都认识，也知道那个杨老太太风评不好，可是因为不知发生什么事，没有人敢发表意见，只是私下里互相小声嘀咕着。

秀萝见了非常生气，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讹上人了，她上前一步准备和这个老杨太太理论一番，这时秀菊拍拍她的肩，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暂时不要动。

秀萝正在纳闷，就见付氏不慌不忙的不慌不忙的走出去，她甚至都没有看那个正在撒泼耍赖的老杨太太，径自走到那个小男孩的身前蹲下来，对那小男孩道：“狗蛋儿，你想吃糖吗？要是想吃，就先把眼泪擦干净。”

那个小男孩一定有糖吃，立即停止了抽噎，抬起脏兮兮的袖子，往脸上胡乱抹了几下，露出一张花里胡哨的花猫脸。

付氏转头对秀萝道：“把你前几天进城买的糖球拿过来些。”

秀萝立即上前，从兜里掏出一把糖球递给付氏，付氏接过糖球，拿出一颗到那个叫小狗子的男孩的面前递给他，小狗子马上接过去直接塞进了嘴里。

这是那个老杨太太又开始大声哭喊道：“大伙快来看看哪！老赵家人一颗糖球就想打发俺孙子啊，这是欺负俺们老杨家没人了呀！”

付氏依旧不理老杨太太，把捧着糖球的手压低了些，让狗蛋看见自己手里这一把糖球，问道：“你看到这些糖球了？这些都可以给你，但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