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萝道:“乔师爷好,县令大人穿我爹的问话,我是陪着他来的。”她只见过乔师爷两次,却从未说过话,这算是秀萝第一次和他打交道。
乔师爷讶异的看了两人一眼,秀萝又客气的问:“乔师爷知道曹县令让人带我爹来,有什么事儿吗?”
乔师爷知道得比两个衙役多,回答她道:“应该和您父亲种草药有关,你们家是在中草药吧?”
秀萝道:“我们是有在种草药,但这不违反朝廷的律法吧!”
乔师爷道:“自然不违反律法,但我们老爷收到了一封匿名的状纸,举报您父亲种草药牟利,还偷逃税款,我们老爷自然要询问一下。”
秀萝明白了,是有人在背后告他们的黑状了,她道:“我们家种草药是事实,可这偷逃税款从何说起?”
还没等乔师爷回答,曹县令走了进来。
三人便停止了交谈,乔师爷弯腰行礼道:“大人,您要找的人带来了,他恰巧是赵小姐的父亲。”
秀萝上前向曹县令问好,又把自己的爹介绍给了他。
赵兴有第一次见到县太爷,有些紧张,僵硬的身体上前道:“草民赵兴有给大人请安。”说完就想拜倒给曹县令行跪拜大礼。
曹县令得知赵兴有是秀萝的爹,阻止道:“这里不是堂上,不用行此大礼。”
赵兴有骨子里阶级观念特别强,既然县令不让他跪,他便站直了身子,可是却站在那里没敢动。
曹县令已经落坐,见赵兴有还站着,道:“站着干嘛?都坐下说话。”
赵兴有有些结巴的道:“那……那怎么成,您本县的父母官,在您面前哪有草民坐的地方。”
曹县令见状,对他道:“想必你已知道,令爱和小女是好朋友,再说,我今天没穿官服,平辈相称就可以了。”
赵兴有连连摇手,表示不敢,曹县令笑道:“你不必拘谨,我让你坐你,就放心的坐好了,不会因此为难你的。”
秀萝也劝赵兴有道:“爹,你就坐吧,曹县令人很好,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
赵兴有这才搭个椅子边坐了。
曹县令这才说起正事,道:“找你们来,主要是听说你们家,在用耕地种草药,可有此事?”
秀萝大方的承认了,自己家种五味子的前因后果,然后问道:“曹大人,听说有人向您递了状子,是真的吗?”
曹县令道:“确有此事,今早有人在衙门口捡到一份匿名状纸,作为一县的父母官,听说有人逃税,自然要传来问上一问,你家今年的税交了吗?”
秀萝道:“不瞒您说,我家今年的税,确实还没有交,不过我听说只要衙门封印前交税,都是可以的,这才九月中旬,离十二月初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我们不算偷逃税款吧!”
曹县令道:“我也知道他所报不实,所以没有让人去抓你父亲,而是把他请来问话。”
秀萝道:“谢大人明察,其实我们没有交税,是有原因的,就是我们家种的是草药,价钱确实比粮食要高一些,这税收的标准我们不知道,我还正想向朝廷打听。草药的税率是如何征收的?”
曹县令道:“以往人家卖草药,都是在山上挖取的,自己用是不收税的,若是卖往药铺,我们只收药铺的税。但你们家种草药,是用自家的良田,这在本县是第一例,税率要怎么定,我得向朝廷上的折子,问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