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送走闵大人,回到县衙,曹县令心情特别舒畅,兴致勃勃的又留赵家人吃饭,这次秀萝他们没推辞,高高兴兴的留下品尝了县衙厨子的手艺。
回家的路上,秀菊担心问:“咱们和曹县令给那个闵大人送礼,会不会算咱们,行贿朝廷官员啊!”
秀萝道:“当然不算啊!我们送的都是自家产的土,价值不高。主要是他也没违反朝廷的规定,私下里为我们谋取,不正当的利益,所以咱们和闵大人,就只是官民的正常往来。”
秀菊道:“那还好,我还以为,只要送给朝廷官员东西,就算是行贿呢!”
秀萝笑道:“哪有那么哪有那么严重,官员也是人,只要不用手中的权力牟取利益,一般的正常的礼尚往来,朝廷都是不会禁止的。比如咱们家,给曹县令家送些地里的出产、菜蔬、咸菜,也是给官员送东西,难道就判我们行贿不成!”
车上的赵家人,听了就都笑了起来。
提起曹县令,赵兴有有感而发,道:“说起来,曹县令人真不错,送行宴上,一直和闵大人提出,引进柞蚕咱家有功,推广咱们家也出了力,写折子时,要他一定多多关照咱们,却绝口不提,他自己为柞蚕推广,做的那些事,真是个好官啊!”
想起曹县令的为人,秀萝也道:“还真是,有不少官员,看到别人有功劳,都会想方设法抢过来,安在自己或者亲信的头上。”
“曹县令却不同,就拿刚才讲的事来说吧,他完全可以,在申报的奏折上,简单提一下我们家,就算是履行了他的职责了。”
“可是他事无巨细的,把咱们家引进柞蚕的事,向朝廷报告,还在有官员来的时候,不忘带着您一起拜见,不贪咱家的一点功劳,品德之高尚,真是令人敬佩。”
赵兴有道:“真希望这样的好官,一直留在咱们县里。”
庆文道:“那不太可能,官员每三年都要回京,述职一次,评定等级后,酌情调换位置,很少有一直在一个地方,待很久的官员。”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算起来,明年曹县令就任满三年了,不知道他是升官,还是再留下来任职?”
赵兴有有些不舍的道:“曹县令人那么好,明年应该能升官了吧!不过他要是走了,不说别人,俺肯定是会想他的!”
付氏也道:“不止是曹县令,就是夫人和小姐,人品都是极好的,对咱们一直也都很照顾,若是真走了,咱们也都会很惦记的。”
秀菊也跟着点头,她和曹语,经常在一起切磋针线,已经成为很不错的朋友了。
庆言道:“与其在这里感伤离别,不如趁现在,他们没走之前,咱们就想法子,报答他们一家,这两年对咱们的照顾。”
秀萝道:“是该报答。可是贵重的东西,别说咱们没有,送了,他们也不会收。就是为他们做一些事吧!以他们地位,出入又都有仆人,自然也用不到咱们。所以我想,报答他们,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就算他们走了,咱们还能断了,往来不成,所以总能找到机会的!”
另外几人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都不再纠结了。
这时庆文道:“说起报恩,我们还应该感谢另外一个人。”
秀菊疑惑的问:“咱们家有欠这么多人情吗?”
庆言道:“我知道,大哥说的是程熙,程公子。”
赵兴有点头道:“还真是,程公子这次,对咱们家帮助也挺大。要不是他的几句话,闵大人对咱们,也不会这么客气,也是该找个机会去感谢感谢他。”
付氏感叹道:“他那种大户人家的公子,更是什么也不缺,咱们就更不好报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