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全屋子的人拿这对厚脸皮的夫妻,没办法的时候,秀萝开口道:“不要名声,没关系,那我就找人去衙门告你们不孝,希望你们说,连坐牢也不怕。”
付月升听秀萝这么说,就打了个激灵,坐牢他可害怕,那可是要受皮肉之苦的,他慌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丁氏。
听到这话的同时,丁氏的脸也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但恢复了脸色,还不慌不忙的,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这一举动,让屋子里的大多数人,都没想到。
付小姨生气的道:“你……你还坐下了,是觉得你们两口子孝顺呢?还是觉得秀萝不会告你们?”
丁氏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回答道:“二姐,秀萝是不清楚律法,才说出这样的话,不孝这罪名,不是谁都能告的,得老爷子亲自去衙门才行!”
而她做了付老夫子,这么多年儿媳妇,太了解老夫子的为人了,他好面子,又偏袒儿子,所以丁氏笃定,他都不会去告付月升。
付月升听老婆这么一说,也不哆嗦了,站直了腰板道:“是啊二姐,俺们孝不孝顺,咱爹说了才算,别人说啥可都不好使。”
付小姨气的又要骂他,就听秀萝又道:“我当然知道这条律法,不过,姥爷现在的身体,上不了公堂,按律是可以雇个讼师,让他代打这个官司。”
丁氏依然不慌不忙,还是道:“那也得老爷子签状纸,俺知道他,心疼儿子,他是不会签字画押的。”
秀萝微微一笑,道:“我姥爷最近天天吃药,整天昏昏沉沉的,眼神也不好使,我找张空白的状纸,让他写个名字容易得很。”
丁氏一听急了,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激动的指着她道:“你……你这是造假,欺骗官府,你这……可是要坐牢的!”
秀萝不疾不徐的问道:“造假?坐牢?谁能证明我造假,就凭你几句话?”
“讼师是我的人,我们家讲信誉,是在本地出了名的,我说状纸上的签字画押是真的,你想官府是信你还是信我?”
付氏一直的低调,让丁氏忘了,赵家已经不是几年前,她不放在眼里的赵家了。
赵兴有当了八品官,赵家在当地开了最大的茧绸作坊,和当地每个官员都能说上话。
他们家现在的声望地位,就是承认做了假,估计县太爷也得向着他们,判她和付月升不孝,让他们坐牢。
她真的害怕起来,但随后又想到一事,嘴硬道:“老爷子不会让俺们坐牢的,等到他听说,衙门审俺们,肯定来给俺作证。”
秀萝道:“我姥爷身体不好,我找个山清水秀,没人打扰的地方给他养病,那里道路难行,平常少有人去,一两年也听不到,,外面的消息的,到时看谁会来救你们。”
丁氏和付月升,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蔫了,他们没想到秀萝这种,看上去文弱的小姑娘,会使这种手段。
“所以你们还是拿银子施粥,又是积福的好事,没准还能减轻你们的罪孽呢!”
付月升两口子,是敢怒不敢言,他们虽然心疼钱,但更不想坐牢。
只好同意拿银子施粥,替付老夫子祈福,但他们没带现银,秀萝就让两人写了借条,签字画押,然后让他们改天拿钱来赎借条。
两人来这一趟,本来是想赚个好名声,没想到目的没达到,反而赔了二十两银子。
两人觉得亏吃了大,写了借条,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