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尽可能的保证老人的安全,秀萝提前做了不少准备。
比如,她找了玄茗道长,求来了伤药,又出钱买通府衙的衙役,打板子时,尽可能手下留情,还给曹县令写信,请他关键的时候帮忙,在知府面前说几句话。
曹县令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因为他知道,有曾县令那种贪官留在凤鸣城,对赵家和百姓,都是个灾难。
不止如此,秀萝还告诉两位老人,不管不是告状的结果如何,他们以后的生活和身后事,赵家都帮忙,老两口听了,又感激涕零的跪谢了一番。
等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秀萝这才带着老人去了奉天府,敲起了府衙门前的“登闻鼓”,喊冤告状。
知府大人马上升堂,鼓声引来了大批的百姓,前来围观。
尽管买通了衙役,二十杀威棍打下来,老汉还是被打的血肉模糊。
秀萝马上让人,给老汉上了药,送去了最近的医馆,郎中检查后说,老汉没有伤到骨头,休养些时日就可以恢复,这才让她放下了心。
府衙收了状纸,很快贴出告示,几天以后审理此案。
已经快到年底,府衙也要封印,这算是今年最后一起规模庞大的案件,虽然天气寒冷,但人们还是聚集到了府衙门前,观看这难得一见的民告官的大案。
曾县令在凤鸣城得到了被传唤的消息,也很是意外,看了文书,才知道,有人敲登闻鼓告他,他便马上招了心腹来商量此事。
冯师爷看过文书之后,却劝他要小心,让他调查一下老汉的底细。
杨大牛在一旁不屑的道:“俺当是什么人呢,就一个破泥腿子,有啥好担心的,光打的二十杀威棒,就能要他大半条性命,能不能撑到上堂,还不好说呢!”
冯师爷道:“大人,小心驶得万年船,您还是查一查的好。”
曾县令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就叫来了管家,问他是否对老汉有印象。
这事当年是管家一手经办的,他当然记得,就对曾县令道:“大人,那件事小人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把柄能让人抓住,您老安心上堂便是。”
曾县令满意的点点头,又赏了他一些银子,才让他下去了。
冯师爷还是劝他要谨慎一些,曾县令听后不耐烦的道:“那件事经手的都是咱们自己人,再说都过去七、八年了,那老头还能找到什么证人证物不成?我看你啊,是谨慎过头了!”
杨大牛又在一旁笑话冯师爷,说他胆子像老鼠一样,听到个风吹草动,就吓得想躲回鼠洞里去。
曾县令听了哈哈大笑,冯师爷见自己的细心被嘲笑,有些心灰意冷,无奈的退了下去。
曾县令没想到的是,秀萝为了,找到当年的证据和证人,不惜在当地重金悬赏,只要能提供线索,哪怕是很细微的,只要跟案情有关,都有银子拿。
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在曾府做过燕喜嬷嬷的婆子,因为犯了错被赶了出来,如今混得相当落魄,为了得到了赏银,她把当年知道的事都说了。
根据她的描述,又找到了一些人证和物证,就连姑娘的埋尸地点,也被赵家的下人们找到了。
审案当天,他带着冯师爷来的府衙,趾高气扬的走进了府衙的大堂,坐在了一旁,给他准备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