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女牢,牢头用下巴点了其中一间牢房,用轻蔑的语气道:“到了,里边那个靠墙坐的那个就是,你们想问什么就快点,时间可有限。”
说完,去旁边和看管女囚的牢头,说话去了。
秀萝往那间牢房看过去,这间女子监牢,是个多人间,里面坐了七八个女囚,环境比赵兴义所在的牢房还要差,除了阴暗潮湿,空气中还隐隐飘散着尿骚味。
透过天窗照进来的微弱光线,他们看清了,这桩通奸杀人案的另一个囚犯――金氏。
她没和其他女囚一起,坐在干净的稻草堆上,而是一个人独自坐在靠墙的角落里。
头发散乱,满脸脏污,衣服上还有被行刑后的血痕,即使现在这样的狼狈不堪,秀萝也能看出,她身材丰满,裸露出的肌肤白皙细腻,可见传言并没有夸张,她以前确实是风情万种的美人。
可现在,因为谋害亲夫,被打入大牢,被同牢房的女囚排挤,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但这个结果,却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这个时代,通奸都是犯罪,放在乡下都要被浸猪笼!
而她不但通奸,还把自己的男人杀了,现在更是要拉一个无辜的人下水,受到怎样的责罚都不为过。
庆丰见到陷害赵兴义的人,就很生气,质问道:“你就是那个酒馆老板娘?我问你,你为什么害人?”
对于庆丰的提问,金氏像是没有听到,看都没看他一眼,更别说是回答他的提问。
庆丰又问了一遍,对方还是不理,秀萝觉得,金氏可能是知道,她犯的案子是死罪,所以对待着周遭的一切都是麻木的,甚至对她周围爬行的蟑螂,她都表现得无动于衷。
秀萝的汗毛却瞬间立了起来,但为了赵兴义能洗脱冤屈,她还是努力克服了心理障碍,开口问金氏道:“我们是赵狱卒的亲戚,过来就想问你,你为什么陷害他?”
听秀萝人是赵兴义的亲戚,金氏抬起了头,看了他们一眼,沙哑着嗓子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没有陷害他,他本来就杀人了。”
秀萝看着她的眼睛道:“不,你知道,赵狱卒只是偶尔去你酒馆的酒客,根本就不可能帮着你杀人。”
金氏又不说话了,只静静的看着牢房的某处,又进入了无知无觉的状态。
秀萝时间有限,想尽快找出答案,于是试探的问道:“你是和赵狱卒有仇?”
对方没有反应。
“保护什么人?”
秀萝敏锐的注意到,金氏的眼睛眨了一下。
秀萝接着问:“你在保护谁?那个真正的奸夫?”
金氏又没有了反应。
秀萝也有些发火,道:“你就算想保护谁,你也不该害人,要了无辜的人性命,你良心过意的去吗?”
金氏眼珠转了转,又开口说了句:“他不是有当官的亲戚么?总能救他吧!”
秀萝追问道:“这就是你陷害他的理由?”
金氏这回闭上了眼,紧紧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