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一听就急了,道:“大人,您可是觉得这份证词有假,我们可以派人把那证人接来,大人可以当堂审问!”
石城县令笑了一下,道:“这位公子误会了,我相信这份供词是真的,也相信你有证人,可依然不能证明令叔父的清白。”
县令告诉他们,证词只能证明,案发当晚亥时前后,赵兴义在驿站内,证人回屋之后,赵兴义就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就不能证明赵兴义还在驿站里了。
秀萝问:“可他能证明,我四叔是酒醉的状态,一个醉到呕吐的人,怎么还可能去杀人哪?”
“公子,令叔父的醉酒,难道不能是假装的吗?再说,谁说醉酒的人不能杀人,本官就见过醉酒后力气很大,把人打残的例子。”
庆丰和秀萝顿时泄了气,石城县令的怀疑是合理的,他们没有话反驳。
看样子他们还是要努力,继续去找别的证据了。
告别了石城县令,他们第二次去了监狱,赵兴义他们在这里待了这些天,见秀萝他们没能帮他找到证人,开始焦躁不安,秀萝和庆丰安抚了好久,才让他安静下来。
秀萝就问他认不认识那位瓷器店老板,赵兴义只记得他贪财好色,其余的印象已经模糊了。
秀萝他们没有办法,又去询问金氏,试探的提起瓷器店老板,可她对秀萝他们的问话,充耳不闻,一个字都没吐露给他们!
两人沮丧的回到客栈,庆丰道:“这金氏太难对付了,可真是个滚刀肉!”
秀萝叹了口气道:“她现在知道自己注定是死罪,所以破罐子破摔,对所有的事都不在乎了。”
庆丰道:“金氏这条路是彻底被堵死了,看来,咱们只能回头去找,那瓷器店老板证据了。”
小中接口道:“可那姓许的老板,也太狡猾了,咱们这几天想尽办法,也没能查到他的蛛丝马迹。”
秀萝揉了一下太阳穴,道:“实在不行,咱们只能找个机会,打进许家,先找到许老板和金氏通奸的证据,只要证明了他是那个奸夫,案子也许还有转机。”
庆丰一听就反对道:“那太危险了吧,他可是杀人凶犯,万一被他发现咱们的意图,不会被杀人灭口吧!”说着像是想到了那个场面,吓得哆嗦了一下。
秀萝道:“可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四叔的案子就要开审了。”
事发到现在,已经过了些时日,到现在他们也没找到证据,证明赵兴义的清白,等到了案子开审,在想翻案可就更难了。
庆丰咬了咬牙道:“若进许家是唯一的办法,那就试试吧!”
机会很快就来了,小中打听到,那许老板家,最近期缺个教书先生,这正是他们打入的时机,可是谁去应聘,他们又争论了起来。
因为危险,小中自告奋勇表示他要去,秀萝当时就提出了反对。
他虽然识字,但因为常年伺候人,骨子里就带着谦卑,扮起教书先生也不像,估计不到半天就会被人认出来。
庆丰为了救出赵兴义,不顾危险,毅然出马,去了许老板家,做了教书先生。
可是,还没到傍晚,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他告诉秀萝,许家的小公子,今年才七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课堂上根本不学习,只一味的搞恶作剧,把死老鼠放入了他的座位上,庆丰是从乡下出来的,当然不怕,就打了他一顿手板。
没想到,许太太不干了,把庆丰叫去狠狠骂了一顿,说她儿子是小孩子,不管犯了什么错,先生只可以教育,不可以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