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没有别的办法,第二天就带着吴氏,去了程家。
程老夫人一见李氏婆媳,脸上就笑成了一朵菊花,拉着李氏道:“老妹子,我找大师看过了,你孙女和我孙子八字,是少有的天作之合,那咱们两家是不是该选日子,把亲事订了?”
李氏从坐下来,就像坐在钉板上,一直在不安的挪动。
听老夫人这么说,努力挤出一抹假笑,道:“老夫人,那个……亲事能不能先缓缓,俺家秀萝她年纪小,想再等一段时间再定。”
程老夫人纳闷道:“秀萝那孩子,过了年可十六了,我这个岁数连大儿子都有了,再等下去她可就是老姑娘喽!”
吴氏听李氏找了个这么烂的借口,就皱了下眉头。
为了不让程老夫人怀疑,她马上接口道:“老夫人,也不光是年纪,是秀萝那孩子从小跟着她爹管铺子,针织女红什么的都太差了,她爹娘想让她多学一年再嫁人。”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不会女红,有什么的,咱们这样的人家,都有针线班子,还能让她亲自动手不成。”
吴氏也被堵回来,又道:“不只女红,管家也不行……”
“那也好办,先定亲,再慢慢学也不迟,实在不行,嫁过来,我亲自教她。”
婆媳两人一时间有些词穷,不知再找什么样的借口合适。
程老夫人见婆媳两人,说起亲事就回避推脱,笑容渐渐淡了下来,道:“老妹子,你们是不是看不上我那孙子,想不认亲事了?”
李氏马上摇手道:“没……没有的事,俺咋能看不起程公子,老夫人您可别多想……”
程老夫人看着婆媳这么推诿,心里明白,李氏她们一定是听到了,关于程熙命硬克妻的传言,不想结这门亲了。
她也知道这门亲事有可能会对秀萝不利,但为了心爱的孙子,只能硬下心肠,把亲事结成。
她故意板了脸,生气道:“你们赵家什么意思,八字都给了,就是同意了婚事,要是打算是反悔么,就是不把程家放在眼里,那我这老婆子可就不客气了,会去县衙告你们毁婚,我看到那时……你们赵家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凤鸣城里立足!”
李氏和吴氏的脸色都难看起来,她们又不能直说:“你孙子命硬克妻,俺们家不嫁孙女了!”那就是和程家撕破了脸。
吴氏只好硬着头皮道:“老夫人,是这样,您下帖子的时候,只说请俺婆婆说话,俺们就没想别的,直接过来了。”
“如今直接您说定日子,这么大的事,俺们都是女眷,实在不能擅自做主,等回去问过老爷子,再给您老回话可好?”
程老夫人见她们没把退亲说出口,也就没戳破她们的借口。
缓和了语气,道:“老妹子,是我有些着急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唉!我有三个孙子,这个让我最操心,不见他成亲,我是死也不能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