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知道我的，没成亲之前，我所有的事，也都自己决定，从不会因为谁的几句话，就改变主意。这次也一样，完全是我不想纳妾，这决定和秀萝真的没有关系。”

程夫人想想也是，自己这小儿子，从小就特别有主意，他做的决定，很少有人能改变。

这么说，真不是儿媳的问题了，想通的瞬间，她对秀萝的敌意也少了很多。

但她不甘心，又劝道：“子寿啊，既然你媳妇不能做你的主，那你就把伴琴收下吧，有她在你身边服侍，我也放心些。”

“我跟你说啊，我给你选的人，她虽然算不上顶漂亮，可是能干，主要是忠心，这可是很难得的……”

程熙打断程夫人的喋喋不休，道：“母亲，您说的是，昨天那个打碎茶杯的丫鬟吗？”

“啊！”程夫人想起，昨天伴琴在程熙面前犯的错，对自己的话就有点心虚，“她以前蛮精明的，犯错只那一次，我已经责罚过了……”

她看程熙脸色冰冷，明显对伴琴反感，又改口道，“要是你觉得她不行，我再给你选一个吧，我身边还有几个，忠心可靠的丫头，总有一个能让你满意。”

“母亲，不是这个问题，我身边有秀萝，还有两个小厮，服侍的人已经够多了，不用再添人了。”

可在程夫人眼里，儿子很金贵，她道：“这才几个人，怎么够，我多找些人伺候你不好吗？”

“可我，只喜清静。再说，您给的不止是下人，还打算让她妾，我更是能接受了。”

程夫人不解的道：“为什么不能接受，咱们家这样的家世背景，纳妾怎么了，没有才会被人说。”

说起这些，程夫人就一肚子牢骚，道：“以前，你没成亲，确实不好纳妾，那样对你名声有损，可现在不一样了，你有了媳妇，以咱家的条件，纳妾很正常，外人不会说三道四的。咦？你不会是怕赵家吧！”

程熙道：“母亲，我岳父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更没有左右我的决定。跟您说吧，我除了读书学医，还能有多少精力？不想把我仅剩的精力，分散到几个女人身上。”

程夫人想起儿子的身体，妥协道：“我知道你精力有限，那就纳一个，也好和儿媳轮番照顾你。”

程熙对程夫人的固执头疼，只好道：“母亲，纳妾就那么好，那当年，父亲去姨娘那里过夜，您为什么以泪洗面呢！”

这话一下戳中了程夫人的心，她当年若不是生了大儿子之后，伤了身体，被医生诊断为不能生育，她也确实不愿意，给相公找了个女人，和自己争宠。

程夫人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不过，长辈都双重标准，不愿意给相公纳姨娘，却想给儿子纳妾，美其名曰传宗接代。

“可是，你都二十多了，别人这个年纪，早都有儿子了，如今……我和你父亲，当然想早早抱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