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梁熙听得发笑:“前几天我还对你家那位爷大夸特夸呢,今天就闹翻了?”
“鬼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嘛嗓了猫尿折磨人。”亦真踢了行李箱一脚:“他最近也是想拿我抓尖儿。自打竞拍之后,他就板正了态度,对我各种严苛,这个我也能理解,事业上多磨砺磨砺也正常。可是他不让我睡懒觉,还对我凶巴巴的,我就很委屈。”
亦真哭丧着脸:“我看他就是时间长了,看我不顺眼,嫌我毛病多,开始挑我的不好了。他还想对我动手呢,这分明就是家暴的开始,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梁熙听得发笑:“闹个矛盾也很正常。我也有那么一阵儿,横竖看薛子墨不顺眼。千万不能低头服输,加油,我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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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没有压着火容忍她吗?”夜烬绝气不打一处来:“我为她做的还不够多?真没见过这么小气掰赖还不知好歹的女人。”
晏晚凉和薛子墨憋着笑,晏晚凉道:“咱大老爷们儿的,别跟女人计较啊。女人嘛,说几句好听的哄哄就得了。”
夜少爷青着脸:“谁要哄她,她找那爱哄她的哄她去吧。”
薛子墨嘴欠的补了一句:“这话你可说对了,女人宁可嘴上惯着,你不惯着可有人惯着呢。”夜少爷剑眉一凛,薛子墨不吭声了。
下午三点,亦真要去会见那位约翰逊先生,于是早早把东西收拾进了宿舍。蔺星儿见她回来,一脸疑惑:“你不是跟梁熙在外面住吗?”
亦真又气又好笑:“梁熙回家住了,我就回来了。”
宋小菀瞥了亦真一眼,悄悄凑过上来:“吵架了?”
亦真气哼一声,点了点头。宋小菀也不问,拍拍她的肩膀:“你吃橘子吗?桌上有。”
亦真问:“你在学校买的吗?学校的橘子又贵又难吃。”
“不是,别人送的。”宋小菀倩倩然笑着,她化了妆,看样子是要出门。
难道宋小菀又和那个皖言辙和好了?亦真狐疑,快速画了个淡妆,就去拜访约翰逊了。
约翰逊在江宇有一栋别墅,清一色的灰瓦白墙,没有多余的装饰,门外载着几棵叫不出名字的树。
亦真揿了揿铃,是约翰逊的助理给她开的门。
“稍等一下,我去叫约翰逊先生下楼。”助理给亦真上了杯咖啡,便去叫约翰逊了。
亦真没有在别人家吃喝的习惯,故没有碰那杯咖啡,扫视了一下屋内,装饰品很少,显得房子很空冷。墙上没有字画,可见是不经常住人,房间里倒是很干净。
约翰逊穿着紫色的拖地长袍,从楼上下来,同亦真打了个招呼。亦真有些想笑,果真艺术家都有穿着长袍创作的怪癖吗?
约翰逊脱下长袍,露出里面的针织线衫,方才在袍子里,这人像只鹰,现在宽了袍子,又浓眉秀眼现了人形:“我让你带几幅画作过来,带了么?”
“带了带了。”亦真忙从大袋子里拿出几幅出来,递给约翰逊。
约翰逊细细看了看,并做出比较,从中筛选出一幅,是个人像。
“你对色彩的运用非常棒,用敏感而细腻的冷暖关系刻画人物神态和肌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