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给我打电话的。”亦真“切”一声:“我挂了。”
“哦。”南璟风抢先一步挂了电话。
“南璟风在非洲?”梁熙问了一句,一叠声笑了:“所以他现在私情蜜意勾引你,想让你去非洲找他吗?”
亦真抽了抽嘴角:“你没事吧。我哪里有心情去非洲找他。我现在和我家那少爷——唉,可是怎么办,我不想分手。”
梁熙叹了口气:“你说,夜烬绝这几天,不会是在等着你跟他开口吧?”
亦真摇头:“他不是这种人。如果他要跟我分手,他肯定会直接开口的。”
傅媛媛支着下巴想了下:“去非洲也不错,我原来还去非洲做过义工旅行呢。”
亦真默不作声,去什么地方不好,去非洲。不知为什么,总不自觉把火焰山同非洲联想在一处。
傅媛媛六点便走了。亦真呆坐在卧室里,一言不发。梁熙没话找话:“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夜景权会不会找我谈话。”
“那应该是不会。”梁熙动了动肩膀,脸上露出些许疲态:“夜董事长现在直接跳过你,给夜烬绝施压了。”
“施压?”亦真睃梁熙一眼:“怎么施压?”
“还能怎么施压?逼他辞退你,抛弃你呗。”梁熙的话语总是一针见血,过于直白,挑唆似的,令人不舒服。不过亦真也了解她不是成心的,她的声口就是这样明快且辛辣。
“这不能怪他。”亦真把脸深深埋进阳光的影子里,皮影戏里的人一样,挣不出生命的胡琴。
“或许可以不分手呢?”梁熙还是不建议亦真分手:“你们可以先分开几个月,好好想想,未必就真的到了那一步,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了——”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那样也太磨人了。”亦真若有所思地说,不觉看了看梁熙:“会不会显得我死皮不要脸?赖着人家不走?”
“感情这事,谁又说的准呢。”梁熙也仿佛若有所思:“你说的也对,不能怨夜烬绝。谁又和谁是绝对的呢?大多数人最后还不是嫁给了自己不爱的那个。”
这事一出,项以柔高兴坏了。提早下班半个小时,买了排骨回家炖,还买了一个巧克力蛋糕和黄油啤酒,以表庆祝。
康城蹙眉:“你就因为这个这么高兴?”
项以柔眉飞色舞的:“那当然了,为这事我能高兴到明年!亦真那个小狐狸,可算是糟到报应了!真是猴子捅马蜂窝,倒挨一锥!想当初……”她吟哦般,焦虑而兴奋地在桌子前来回踱步,滔滔泊泊一泻千里。
康城听的蹙眉。他不大喜欢她现在的作风,有点市井长舌妇的况味,可是她浸淫在自己的世界里,焦虑而兴奋,非常的幸灾乐祸。仿佛变了个人。
“你就这么讨厌她吗?”康城问。
“我不讨厌她。”项以柔扯了扯唇角,默片里的女演员一样,用夸大的动作来取代思想,她舞着海草般的胳膊:“我简直是恨她!”
“可她不见得那么恨你。”康城顿了顿:“或许她还替你抱过不平呢。”
项以柔翻了个白眼:“抢走我的前男友来替我打抱不平?就算她真的为我打抱不平,我也不会感激她。我怕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