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城笑笑,有些无奈,“近来公司不景气,你怎么还大手大脚的?我看那些朋友也少来往。哪里消费得起。”
项以柔听的笑脸一僵:“她们怎么了?都是我以前的朋友,再说一直不都是这样?”
康城听她这话间意味,仿佛在抱怨他苛待了她。不由严肃:“我家本来就是小资,和你原来的生活不是一个标准。”
项以柔看着他,假睫毛乌沉沉的,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了。
“可是小九小七家也不是很有钱啊,怎么人家的男朋友就舍得花钱?”她扁扁嘴,撒娇似的:“分明就是你不够爱我。连亦真那个破烂货都有人可着头给做帽子,可真是修了八辈子福。我哪点不比她强?”后面的她没有再说,可她分明全说了。分斤拨两,难道不是为了讨价还价?
这样的话,听多了就阴森森起来,使人反感。康城微微别开脸:“我都跟你说了,近来公司不景气——”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嘟囔着起身,抄到镜子前,眼里带点轻蔑,似乎是不相信。
康城只装作没看见,心里实在不痛快:“那换作你是亦真,难道你会愿意跟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项以柔立马尖刻起来,尖声尖气嗤之以鼻:“哟!她那算什么?分明就是演戏,那可是夜家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一无所有?将来夜老爷子一死,钱还不是要给自己的儿子?不过是罗曼蒂克的假象。”
康城撇过头,没说话。
两人在门口揿了半晌的铃,还没有丁点开门的预兆。项以柔开始不耐烦,把嘴往边上一撇,拿出手机打发时间:“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你爸妈心里没有你,早背着你下馆子去了,正好我想去一家法国餐厅——”
微弱的咳嗽气喘声传来。康母扶着腰,出现在门口,开了门。
“妈!”惊讶的一声。康城发现康母憔悴许多,脸皮黄如蜡渣一般。
“进来吧。”康母低低浅浅应了一声。康城忙上前搀扶。项以柔这边才挂上笑脸。康母看都没看她,目光轻飘飘忽略过去,背过身就走了。
“你爸前几天晚上上厕所给摔着了。”康母语调放的很低,似乎是没有力气:“大半夜起来在里面喊我,说半边身子动不了,还是隔壁小张帮忙给你爸送到医院去的。”说着哽咽起来。
康城听的着急:“那我爸现在还在医院?怎么你们不告诉我?”
“医生说是骨头摔断了。”康母把脸埋进手心:“你爸跟你生气。不让我告诉你,这不,我刚煲好汤,想送医院去,腰又给闪了。你在外边摁门铃,我这一使劲喊就腰疼的厉害。”
项以柔冷眼旁观,心里抗声道:哪里就有这么凑巧的事,不过是倚老卖老博取同情罢了,连苦肉计都算不上。
加上康母那敌意的眼神,项以柔赌气不去搭理。全然没想起康父康母是老来得子,身体健康方面无需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