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汲若有所思:“你爸似乎对那个匣子格外的相信。不都是上密码锁的东西?你们哥俩以前不也破解过?”
“可能他崇拜制作匣子的人吧。”夜烬绝猜想,“可奇怪的是,他没有告诉我密码。”
“我猜密码八成就藏在这座房子里。”谢清汲道。
“可这房子也不小,怎么找?”
“律师那里或许会有线索。”
两人吃过晚饭,夜烬绝又陪谢清汲下了两盘棋,谢清汲习惯早睡,便回卧室了。夜烬绝这个点还睡不着,坐在客厅里抽烟。
柠檬上来清理烟灰缸,柔声缓气:“大少爷,你还是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特别轻柔迷蒙,调情似的。
“点滴打完了吗?”他问。
“应该打完了,我们都怕影响她的休息。”
夜烬绝没再说话。他还不能适应这感觉。
两人自然不在一间房。同居在二楼,间隔最远。遥遥对望的位置,要下楼也是背对着方位,生怕冤家聚头似的。
亦真没打算长留,翌日醒来觉察好了些,轻手轻脚去卫生间洗了脸。要离开就不要留下痕迹。
“你要去哪儿?”钱妈端了早餐进来。是定点给囚犯送牢饭吗?亦真在心里恐怖一下。
“我该走了。”她用客人的语气:“多谢您昨晚的照顾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大少爷,是特地把你接回来的。”钱妈为难停顿地说,又怕不够有说服力:“他事先嘱咐过我们。”
亦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欠他的,也不必须这样偿还吧。
“我出去上课。”亦真迂回道。
钱妈是亦真介绍进来的。为难归为难,也始终是一种态度,不会切实到行动。最终还是为难地将她放行了。
亦真一出门就逃的飞快,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它是噩梦,是鬼打墙,是痛苦之源,是魔魇,是诅咒。
南璟风犹豫纠结了一晚上,试探着给亦真打了电话。
亦真毫不犹豫就接了。
“你昨天没事吧?”
“没事,我现在已经离开夜家了。”
“为什么听着你像出逃一样?”
她顿时就很沮丧:“我不知道该上哪里去。”
“你可以来找我啊,我保护你。”正经八百。
“还是别了。”亦真四处看看,“我找个酒店好了。”
“你要上哪儿去?”幽幽一声,鬼影子似的,从身后冒出来。
眼光梭箭似的,挤满了靶心。亦真懵了,还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
夜烬绝不耐烦上前,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扫一眼,讥讽:“急着往下家那儿赶是吗?上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人?也是,你这段时间一直都跟南璟风待在一起,是不是?”
亦真听见自己无力的辩解,“不是啊,是南璟风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