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经营权啊。”夜烬绝纳闷,“她不是嫁给刘如海了吗?还稀罕一个基金会?”
“她恨我们。就只是恨。还不是想打垮皖家。”皖言辙负气地说。
皖音能嫁给刘如海,夜烬绝非常吃惊。虽说皖音漂亮,但能不能勾搭上另当别论。听说那刘如海谨慎的很。
“这倒是小事。刘如海多少会给夜氏面子。过几天我找个律师跟他谈谈,他应该不会再追究了。”夜烬绝说。皖言辙感激地笑笑,说主要宋小菀现在在打理基金会,不想刺激到她。
“哎?你媳妇的肚子几个月了?”夜烬绝问。
“快七个月了都。”
“都七个月了还不闲着啊。”他念老婆经似的。“让你媳妇好好休息,又不是家里吃紧,还差那么点钱?”
皖言辙的笑像枯叶子哗啦哗啦打在地上,那一声好几乎是在沉默中说的。
其实宋小菀这几年在家里也不好过,哪敢闲坐着,一闲坐就要被婆婆看不起。多少还有吴菁恨亦真的成分,总之她自己永远都是高尚的,错了就往别人身上推。宋小菀更时不时和皖言辙怄气。
“哥,不瞒你说,我简直想和她离婚。”皖言辙忽然说。
“怎么了?”夜烬绝问。
“宋小菀根本就不爱我。是,客客气气的。根本就是应酬人的那一套。现在根本连应酬也懒得了。”皖言辙嗐气,解嘲笑歇了,兀自抽烟。
“结了婚就这样吧。”夜烬绝说。他和皖言辙根本就是两种口试。殊途同归的是无论爱不爱,婚姻都不幸福。
“前天有朋友要来,也是她的客户,她对客户的喜好倒是非常清楚,对我是一无所知。那一刻我忽然就想离婚了,有时候吧也不是不想对她好,她又那个样子——”简直像是瞧不起他。
“想想恋爱的那时候,完全就不是一个人。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装。”
夜烬绝没说话。他跟皖言辙比起来,犯的错误简直不可饶恕。皖言辙抽了两支烟,容光焕发没事人一样走了,像隆冬深夜街头的灯笼。真可怜。
也就是从这天起,皖言辙彻底不着家了。
夜烬绝照旧住在公司。结束了一整天的繁忙,从盒子里拿出复活节的小彩蛋。捧着凑近。像动物的吻部狎亲地面。
忽然想起来官司的事,又一个转念,打电话给了蓝枫。
“约翰逊的工作室成立多久了?”
“有段时间了。”蓝枫想了想,“好像现在已经有case了。”
“什么?”
“给游戏画插画。”
“那个太辛苦了吧。”夜烬绝嗐气,可又重新作为一个新人,如何怎样不辛苦。
“我已经试图让医生说服她合租了,她不同意。从事这行的都是独居。”
“这样,你找几个广告插画,轻松些的。”
“她没接。我想她可能知道了。现在游戏插画已经定下了。”
夜烬绝直觉什么往外泵,头和胸腹痉挛着,头腔共鸣。原来自杀是个进行时,将来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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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娅在听《紫钗记》。真巧,华人社团有个节目也叫《紫钗记》。昨天有个热情似火的阿姨塞给她一张宣传单,搭讪着说小姑娘来捧个场呀。她下意识摸了摸脸,小姑娘?阿姨真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