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学义看看开着的病房门,他起身去把门给关上,返回来重新坐下后他说道:“我也是刚从别人那里听说的,丁社长你救的好像是郑柄国议员的妻子、女儿和侄子们。”
“郑柄国议员?金律师,您认识他吗?”
国会里的议员一共有300名,丁宇成不认识对方实属正常。
“郑柄国议员是4选国会议员,他在2011年时还担任过文化体育观光部的长官。”
金学义简单介绍了一下郑柄国的履历。
4选国会议员也就是意味着郑柄国当过4届的国会议员,他的资历在国会中可以称得上是非常深厚。
“郑柄国议员去年也成功当选了吗?”
“没错,他是是第十六、十七、十八和本届的4选国会议员。”
连续四届当选没有断过,郑柄国的实力可想而知。
“那郑议员的选区是在?”
“京畿道的骊州和杨平,郑议员本身是杨平郡出身,最近的天气很热,所以他的妻子带着他的女儿和两个侄子到杨平郡老家避暑。”
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丁宇成昨晚为什么会无意间在杨平郡救了郑柄国的家人。
“郑议员的女儿是哪一个呢?”
“我记得郑议员的女儿年龄有点大了,应该是年龄最大的那一个。”
“那就是12岁那个孩子。”
“应该是”说着,金学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来,“丁社长,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
“你知道每年国会的国政监察是什么时候吗?”
“我不知道。”
对于韩国的政治,丁宇成不太了解。
“国会每年的国政监察日期是9月至12月,马上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国会就要开始进行今年的国政监察了,在这个时候是各部门最为重要的时刻,一旦在国政监察期间出了什么状况,那么各部门的长官极有可能会引咎辞职。”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丁社长你不是一直想和黄长官见面吗?”
“没错。”
“这次可是个好机会。”
“金律师,您这话怎么说?”
“郑柄国是国会法司委的委员长,而法司委负责监督的是法务部、最高法院和宪法法院,如果丁社长你能帮忙让郑议员在以后的国政监察期间不要针对黄长官的法务部的话,黄长官不就相当于欠你一个人情吗,你和他见面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丁宇成理了理思路问道:“郑柄国议员是民主党的人吗?”
“不是,他是新国家党的人。”
金学义的回答让丁宇成有些懵逼,同样都是新国家党的人,黄教安直接自己去找郑柄国谈不好吗?
“既然郑议员是新国家党的人,那为什么黄长官他不自己去找郑议员,反而要让我在中间……”
“丁社长,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新国家党内部的关系啊。”
“是的,因为我刚回韩国没多久。”
“那我给你讲讲新国家党内部的情况吧。”
“好,金律师请等一下”丁宇成对着病房门喊道,“大石嘎。”
“是。”
尹大石小跑过来打开门说。
“去给金律师倒杯水来。”
“是。”
尹大石用一次性纸杯给金学义倒了一杯凉水来,丁宇成等对方喝了口水后他说道:“金律师您请说吧,我洗耳恭听。”
“好”金学义放下纸杯说道,“新国家党内部的矛盾得追溯到第十七届大选也就是2007年,那时候的新国家党还叫大国家党,在大国家党内部有两位有力的候选人能够去与大统合民主新党的候选人郑东泳竞争,丁社长你知道大国家党的那两位候选人分别是谁吗?”
2007年的话……
丁宇成回忆了一下说道:“是李前总统和朴总统,对吧?”
“没错,无论是之前的大国家党还是之后的新国家党,在他们党派的内部一直被划分为两个大的派系,其中一个是以李前总统为首的亲李派,另一个是以现任朴总统为首的亲朴派,他们两方长期明争暗斗,可谓是水火不容,亲李派的主要代表是前首尔市市长吴世勋、现任庆尚南道知事洪准杓和郑柄国,亲朴派的主要代表是国会的7选议员徐淸源议员、现任行政安全部长官刘正福和我们的黄教安长官。”
经过金学义这么一番说明,丁宇成一下就明白了他之前话中的意思,黄教安担心在今年的国政监察期间受到身为法司委委员长郑柄国的针对,因此需要他在中间周旋。
“可是,黄长官和郑议员毕竟都是同一党派的人,他们再怎么斗下去应该也不会把动静闹得太大吧?”
金学义不以为然地笑着说:“丁社长,你太小看我们国家的政治人了,同一党派又怎么样,只要大家彼此之间的利益不同,斗个你死我活也实属正常。”
“我明白了,不过金律师,我要是就因为昨晚救了郑议员家人的事而立即有求于他的话,我总觉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