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狠狠的撞上他的后背，泛起一阵酸涩。

还未等她开口，白烟就听到了他清冷淡漠的声音。

“你确定，还要跟着我？”

“当然。”

话落，空尘转过身子，直直的盯着她雾蒙蒙的眸子，“哪怕面对深渊、梦魇、恐惧，都不会离开？”

哪怕以后的我不再是我，不再是空尘。

白烟抬头看向他，逆着光的身形让她的视线模糊起来。

她看不清他的眸子。

更看不到他瞳孔中的庄重、期翼、悔恨、叹息、不舍。

虽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白烟却坚定的点点头。

空气沉默了几息，然后听他道，“好。”

空尘转回身，侧身之际，白烟似乎看到了他勾起的唇。

眼前的景象完全呈现在眼前，空间不大，繁华程度却比外面的大殿有过之而无不及。

空尘径直走向角落，从地上捡起一个不起眼的木盒，将其打开后，里面躺着一个瓷瓶。

只见他将瓷瓶拿出，打开瓶塞后将里面的东西灌进嘴里。

空尘立刻就地盘腿而坐，闭眼合手，嘴中快速的念着什么。

白烟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去打扰他。

空尘的面色苍白起来，额上满是冷汗，青筋暴起，似是在重重压制着什么。

额间倏然浮现一红色印记，印记越来越明显。

与白烟梦境中红衣男子的额间印记重合，身体不由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