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从我一挑眉:“小子,挺能喝,我很久没有碰上对手了,怎么样,跟哥们喝一个?”
一听又要喝,我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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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不说话,马小龙把眼一瞪:“怎么着?不给我建哥面子?我可告诉你,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我!”
没辙,喝吧。周建还算实在,用杯子跟我连喝了三杯就停了。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坐在周建旁边的一个汉子又举起了杯子。
随后我跟在座的每个人都连喝了三杯。喝完以后,我又坐到桌子下面去了,酒劲儿上来了再加上肚胀,我是真站不起来了。
马小龙冷哼一声:“这就不行了?一点男儿血性都没有,你让我怎么信任你?”
我算是看出来了,马小龙今天晚上非把我玩残了不可。我扫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三瓶白酒,见还没有开瓶,我就知道这是给我预备的。当时我也是酒精上头,再加上憋着一肚子火,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抓过一瓶,吼了一嗓子:“想喝?我陪着你们!”
说完,我就把瓶给启开了,一仰头,把一瓶七两装的四十度白酒干了个底儿朝天。
喝白酒不涨肚,但是烧胃,一瓶下肚,肚子疼的直抽筋儿。虽然这个时候我连站都站不稳了。
但我心里很清楚,一旦白酒的劲儿上来了,我就直接躺地上了,根本没机会谈正事。因此我咬着牙,趁着白酒劲儿还没上来,又抓过一瓶,开瓶继续灌。
周围的人都没说话,就这么盯着我。
第二瓶下肚,喉咙和胃以及神经都麻木了,非但没有醉意,反而有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白酒越喝越清醒?
我管不了那么多,抓起第三瓶,我发现周围的人眼神中不再有戏谑,而是露出一种震惊的神色。
而就在我准备开瓶的时候,酒瓶却被周建一把给夺了过去。
周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马小龙,摇了摇头:“差不多行了,再喝,他明天就得进殡仪馆。”说完,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坐下:“小子,你是条汉子,我周建这辈子没服过什么人,但今天晚上我服你。”
我还没忘了正事儿,扭头看向同样一脸错愕的马小龙:“借人的事?”
马小龙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被我喝空了的一箱啤酒和两瓶白酒,脸上的不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尊重和敬畏:“赵小海,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血性,人我借给你了!”
在马小龙说完这话的刹那,我只感觉一种奇怪的感觉遍布全身,所有的感官全都失灵,脑袋一歪,倒了下去。昏迷之前,我隐隐约约的听到周建慌乱的怒吼:“你特么的,让你闹,要是闹出人命来,老子饶不了你!”
马小龙:“我哪知道他这么楞,这完全在预料之外啊,要不把他送医院去?”
“送你麻痹!他特么还没成年,要是喝出个好歹来,我们全都得抓进去!赶紧看看他身上的电话,让他家人把他接回去。”周建愤怒的吼道,语气都有些颤抖。
随后,我感觉有人翻我兜,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的装饰简单利落,床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张古筝,墙上挂着一幅字画。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学者儒士的房间,但是当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只属于女人的处子清香时,我才反应过来,这是女人的闺房。
我在哪?这是我第一个疑问。当我想要翻身起来的时候,第二个疑问产生,我衣服呢?
此时此刻的我,只身穿一条四角裤。
就在我错愕之际,房门被推开了,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眼前,柳诗雅!
“你醒了。”柳诗雅脸色担忧,在我惊讶的注视下,她缓缓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烧退了。”
我呆呆的看着柳诗雅:“我怎么会在这?”
柳诗雅眼神幽怨:“昨晚十一点多,有个人突然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说是让我去接你。”说完,柳诗雅叹了口气:“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发现我手机就在桌边,拿起来看了看通话记录,发现有人把我手机里的号码几乎打了个遍,其中还有兰姨和何月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刘学。
而柳诗雅的通话记录在最后。我患得患失的看着柳诗雅:“想不到,在我危难关头帮我的竟然是你。”
柳诗雅也叹了口气:“算是知恩图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