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犹豫,小鸡没好气道:“都二百了,你还觉得贵啊?”
我摇了摇头:“不是觉得贵,主要是担心安全问题。”
闻言,小鸡脸色缓和一下,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摆在我面前。我拿起来一看,发现她是本地人,家庭住址明明白白。既然是本地人,我也就不怕她玩阴的了,便不再犹豫,跟着她去了作案地点。
她住的是一个九十年代的老式公寓房,只有四层高,墙上生满霉斑,门窗也都缺斤少两,风一吹连锁反应吱呀声一片,我真担心等会儿使劲儿太大,把这老古董房给震塌了。
站在她家门外,她冲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等会儿小声点,我妈在家。”
我又是一愣,心想这小鸡生猛,居然敢当着老娘的面儿揽生意,光凭这一点,将来必然在这一行混出个名堂。
她家只有六十来平米,一进门,最先感受到的是一股浓重的药味;我一眼就看见了她的老母,一个坐在轮椅上,口歪眼斜,目光呆滞的老女人。
“你妈怎么了?”我有点意外。
小鸡叹了口气,脸上出现浓浓的伤感:“去年被车撞了,颈椎创伤,植物人了。”
这小鸡的家里寒酸的不能再寒酸,家具几乎没有,唯一的一个茶几上还摆满了药瓶。我心中不禁一阵感慨,原来这小鸡儿是为了她妈才出来接活的,真是个孝女,就凭这一点,等会儿完事儿了,也得多给她千八百的。
进了她的房间,就是一张床,和堆积在角落里的衣服。
虽然这小鸡挺可怜,但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我可不会做出一些连我自己都恶心的善举。
正如我所预料的一样,这小鸡根本就没有技术,等完事儿了以后,我甚至觉得二百块钱都亏得慌。不过看在她是个孝女的份儿上,我还是给了她五百块钱。
临走的时候,小鸡羞答答的看着我:“以后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心里轻哼一声,嘴上平静道:“啥时候把技术练好了再说吧。”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董飞燕把我好一个骂,总之就是怪我身上有伤不该到处乱走。应付完董飞燕后,我给甄静怡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她那边的进展,结果这死娘们根本就没有行动,我没好气的催促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随后的一个月时间里,我安静的在家养伤,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也没有什么值得伤心的事儿,就这么平平静静,好像真的生活。而就在我好不容易把腿伤养的差不多了,可以去上学的时候,前段时间上过的那个小鸡儿给我打了个电话。这个电话令我很意外,而且也很惧怕,因为当时董飞燕就在我旁边。
我趁着董飞燕不注意,压着嗓子,低声呵斥道:“我现在没兴趣,改天再说。”
而就在我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小鸡儿却语气不善道:“要是你敢挂断电话,后果自负!”
一听这话,我当时就火了,你特么不就是个鸡吗?跟爷们我牛气什么?是不是孝女是你的事儿,我对你客气不客气是我的事儿,别用你的无知挑战哥的耐性!
不过由于我担心被董飞燕知道,还是耐着性子的喝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小鸡沉默片刻后,冷冷道:“来上次咱们见面的咖啡厅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没办法,我只好毛毛躁躁的去了一趟;一见面,我就拧眉瞪眼,指着她的鼻子喝道:“我告诉你,以后别特么再来纠缠我,要是再敢乱打电话,我分分钟就能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怀孕了。”小鸡面对我的愤怒,极其平静的说了一句。
此话一出,我却像是晴天霹雳一样,瞬间石化在原地;我就这么站在桌边,看着她呆了长达半个小时,最后牙齿打颤,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
小鸡没回答,而是直接拿出验孕棒扔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