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啦,女人干这行,就算是保护措施再到位,也总有一些运气不好的。别的地方就不说了,光咱手底下就有这样的,好像叫小丽还是什么的,为了多赚点钱,前几天跟客人玩花样,没带套,结果就给染上了淋病。”
闻言,我有点不太满意:“只是淋病?”
“那你还想找什么样的?艾滋?”
“有艾滋的当然好,要是没有的话,梅毒也马马虎虎能接受。”
萧鸾没好气道:“咱们这保护措施一直都很到位,能染上淋病的几率都跟中六合彩差不多了,艾滋梅毒什么的,你就有点太难为我了。如果你非要找的话,也没必要在我这找,可以在长青市打听打听,哪里是瘾君子的聚集区,去那找就可以了。”
“那行吧。”
挂了电话,我让四眼儿帮我找找,看看长青市哪里瘾君子多。没过五分钟,四眼儿就给我发来短信,说是在市南有个外来人口聚集地,那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去那找几率很大。
为了安全起见,我让郑强跟我一起去;那离我们这不远,开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是一片城中村,周围高楼林立,而这里却仍旧是一片斑驳的房子。由于里面的路都太窄,车开不进去,我俩只好步行往里走。
在这里面,什么口音都能听到。而见得最多的就是拿着塑料凳子,坐在门口,穿着短裙丝袜拖鞋,翘着二郎腿的女人,年龄基本都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虽然她们大部分都不是鸡,但只要给钱,她们还是很乐意来一发的。
这里面虽然乱,经常能看见打着赤膊,上身纹龙画凤的社会青年,但是因为有郑强在身边,几乎没人敢近身。以前我对郑强脸上的那道疤充满歉意,现在看来,这道疤完全就是个活字招牌啊,走到哪都能令人掂量一下轻重。
郑强挺不乐意来这的,一路上都眉头紧锁:“海哥,我怎么老闻着这有一股骚吧拉吉的味道?”
其实我也闻到了,像这种地方,一到晚上就变得极乱,住在这的、过路的、甚至野狗,只要有尿意了,管他是哪,脱了就尿。别的就不说了,就说这墙面上,大白天的都跟山水图似得,有骚味也正常。
随着我俩继续深入,这地方越发的热闹,先是女人们表现的踊跃了起来,站在自家廉租屋的门口,穿着暴露,对我俩不断的抛媚眼。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戴不戴套?”结果十个有九个都回答:“想带就带,不想带就不带。”
一听这话,我心想还是算了吧,我是来找有病的,不是来染病的;要是一不留神中了奖,那可得不偿失。
这一路上见到的小姐,要么是年纪太大,要么就精神状态比较好,和我需要找的目标出入太大;就在我有些快要放弃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名叫‘梦丽美发厅’的小店门可罗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人,正坐在门口抽烟,头发蓬乱,脸色发黄,一脸的病态。
见我和郑强走过去,她无精打采的瞥了我俩一眼,操着一口东北口音说道:“大哥,按摩呀?”
郑强这小子不会说话,张口就问:“你有病吗?”
听到这话,东北小姐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大哥呀,你可真能开玩笑,在这的小姐哪个没点病?咋的,都到这了,你还想找个处女啊?哎,你可真有意思。”
郑强眉毛一挑:“草泥马,我就问问,你怎么这么多熊毛病呢?”
可能是见郑强外表太凶悍吓人,这小姐没敢再乱说话,只是猛吸了一口烟,说道:“想玩就玩,不想就一边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嘿,你特么的!”郑强有点火,要上去揍她。
虽然揍个野鸡不算个事儿,但我还是一把拉住他,让他稍安勿躁,然后冲那小姐笑问道:“大姐,你就告诉我你有什么病就行了。”
小姐瞥了我一眼:“谁是你大姐啊,咋的,卫生局的?来钓鱼执法啊?”
我呵呵一笑:“你看我俩像卫生局的吗?”
小姐看了看郑强,摇摇头:“不像,像滚刀肉。”
“你妈隔壁!你会不会说话!”郑强不知道咋的,对这小姐十分有意见,几次想要上去抽她耳光。虽然被我拦住,但我心里也犯嘀咕,这姐们嘴还真欠,肯定平常没少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