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直盯着她看,旁边一个瘦的跟排骨似得,燃着黄毛的小青年,盯着我骂道:“看你妈比,干不干?”
结果此话一出,郑强一脚就踹在他脸上,结果这一脚下去,这小青年根本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接脑袋一歪就不省人事了。而且我发现他胸口没有任何起伏,身手探了一下鼻息,竟然被郑强一脚给踹死了。
像这种瘾君子,基本都是徘徊在生死边缘上,身体早就被毒品榨干了,极度虚弱,别说是被郑强这虎比踹一脚,就算是平常摔一跤都有可能摔死。
站这个文明社会,人命是关天大事,但在这里,却显得如草芥一般。别说是我和郑强不屑一顾,就连剩下的那一男一女,见同伴死了,非但没有哭闹,反倒是相视一笑,可能是觉得又少了一个人跟他们俩抢毒品了。
不过郑强这一脚,也让那对男女不敢再目中无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俩。
我盯着那个女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徐翠丽。”女子有气无力的回答。
“有没有艾滋?”
“有。”
我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扔到她和那个瘾君子面前,指着徐翠丽道:“你跟我走有一趟。”
徐翠丽和瘾君子见到这一千块钱,都像是发疯一样去抢,徐翠丽肯定抢不过那个瘾君子,就哭着喊着冲我说:“我不认识他,他抢我钱。”
闻言,我和郑强对视一眼,眼神中尽是无奈。这女人怕是废了,就算是不吸毒吸死,也肯定会被一些陌生人给弄死。
这些瘾君子实在是不经打,郑强生怕再出手打死那个人,所以只是瞪了他一眼,低喝道:“滚一边去!”
尽管那个瘾君子看着钱眼睛发光,可面对虎视眈眈的郑强,他还是很识相的把钱还给了徐翠丽。
徐翠丽连忙把钱塞进衣服里,然后眼睛盯着我,傻笑道:“来吧,干吧。”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我不是来打炮的,你跟我走一趟。”说完,我和郑强就带着她往外走,尽管她走起来一步三摇,十分虚弱,可我和郑强谁也不敢去扶她,因为她胳膊上一排针眼,看得我和郑强触目惊心。
我们的车也没开,要是让她上车,这车也不能要了。
因为澡堂子不让进,我们也不敢让她进,免得殃及一些无辜人。所以直接找了个洗车行,拿水管子喷她,把她身上的污垢洗掉。然后去商店买了几个橡胶手套,一人抓着她的一条胳膊,把她带到医院消毒。
虽然把她给弄干净了,但她仍旧是个‘病毒罐子’,我和郑强总觉得不放心,所以全程戴着橡胶手套和消毒液。
不过无论和郑强怎么对她,她都毫无怨言,甚至说有点脑子不清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后,我让郑强去买了套衣服,给她换上,等把她收拾完了,乍一看之下,还真是漂亮,至少要打八十分。走在街上,回头率杠杠的。我不禁一阵心疼,这么好的小姑娘,都是被毒品给坑了,并且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都绝不碰毒品。
由于她的毒瘾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状态,一旦不吸就可能危及生命,没办法,我们只能迁就她。给她搞了点货,把她暂时安顿在一家小旅馆。临走的时候,跟老板说清楚,不让任何人接触她。
这老板也是掐住我们的命门了,狮子大开口,一天的房费标准是一百块,他却要我们一千块。尽管一肚子怨言,但也只能答应。
等我和郑强回家后,董飞燕刚要碰我,被我暴怒一吼,硬是把手给缩了回去。不光她,任何人都不准碰我和郑强,我俩自动隔离了一天,然后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确定没问题,才敢跟家人接触。
郑强跟我直发牢骚,我也知道这事儿太危险了,真刀真枪的干谁都不怕,可病毒却是无形的,一旦中招,那可就抱憾一生。
一切安排妥当,现在就等着楚天龙上钩了;那天让蚱蜢给他送的恐吓信,明显起到了效果,那天我一进大学校门,就被他给堵上了,直接把恐吓信摔倒我面前,怒骂道:“赵小海,草泥马,有本事别跟老子玩虚的!你当老子怕你?不服咱就干,谁皱一下眉头,谁就是对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