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难以言明,只能用激动万分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篆愁君好强的手段。”
宁权鼓着掌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那女鬼走去,一袭青衫随风飘动,原本因邱篆愁妖气席卷而起的狂风也变得平稳了起来。
微风拂过众人面颊,所有人只感觉有一双轻柔的手抚摸着他们,原本紧张恐惧的内心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见此一幕,满堂宾客无不认为这个一直混迹在他们中间的‘宁真人’是位正儿八经的得道真仙。
宁权看了一眼女鬼,紧接着便将声音微微抬高,喊道:“不知张员外以及张公子何在?”
“在,在这儿!”
体态微微有些肥硕的张员外连滚带爬的来到宁权面前,带着他那已经有些吓傻的儿子,对着宁权拱手作揖道:“宁真人,您请吩咐。”
“主要是询问张公子一些事的。”宁权道,“张公子是怎么招惹这女鬼,惹得如此祸患?”
“额...我...”
张府少爷还没缓过神来,一旁的张员外忙给了儿子一脚,陪笑道:“宁...宁真人,犬子张绛,您直呼其名便可,公子一词折煞了我等凡人啊。”
说罢,那张天成张员外心一狠,猛地一个大嘴巴抽在了自家儿子张绛身上,低声喝道:“宁真人问你话呢,你还在等什么呢?!”
定了定神,张府少爷张绛才哭丧着脸张口道:“我...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女鬼啊!”
“张郎好狠的心,当初与我月下海誓山盟,如今却翻脸不认人,天下男子果真如此绝情...”
一身大红嫁衣的女鬼悠悠张口,全然无了之前那般阴森森的模样,反而欲说还休,声音中隐隐有些泣声,我见犹怜。
这样的举动一下子就让在场的宾客内心躁动不已,甚至有些忘了这女人其实是个鬼魅。
“我和这女鬼根本就没关系,就是我倒霉好吧!同行十四人,为什么就找上我?!我到底哪儿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穷追不舍!”
似乎是有高人在此,这张绛少爷也不怎么惧怕女鬼了,便义愤填膺将真相讲了出来。
原来这是在三个月前,张府的少爷张绛外出游学惹出来的事儿。
当然,张绛是个纨绔子弟,家中有大把银子,名义上是在府城读书,实际上就是和一群同属政和府的其他家族纨绔们一起吃喝玩乐、花天酒地的。
张绛的家室虽然在府城这个圈子里不算什么,但也能和那些公子少爷们玩的下去,直到三个月前,他们听说画舫上来了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他们一行十四个狐朋狗友便一同去瞧瞧。
当晚,同行的一位赵公子便中了头彩,成了那美人儿的入幕之宾,其他十三人只能和美人儿身边的两位侍女在外面吃吃喝喝玩游戏了。
当夜酒过三巡,还没来得及做最关键的事儿,张绛便听到赵公子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脸色惨白到吓人。
赵公子说什么都不肯说里面发生了什么,一路跌跌撞撞的逃跑,边跑边说什么有鬼,最后甚至跳船逃跑也不肯继续留在画舫上。
出了这档子事儿,张绛和同伴自然也不好继续留在船上,便纷纷告辞。
说到这里,张绛顿了顿,看向那女鬼,颤抖着开口道:“她...她就是当时服侍我们的两位侍女之一!”